“那個,爸,我昏迷的這些天,情況是怎樣的,我不太清楚,而且,當時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公安已經立案了嗎?”陳誌傑問道。
“是的,公安已經立案,警察來過三次了,每一次,依雲都會精神奔潰,她接受不了自己是一個犯罪分子,縱使隻是一個犯罪嫌疑人,她也接受不了,每一回,她都會失去控製,隻能用藥物來維持。也許,是內心太過於恐懼造成的,也有孩子的失去給她造成的打擊,參合的在一起,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哎……”還是嶽父口齒伶俐,將林依雲的狀況說了個大概。
“哦,是這樣,爸爸,我也不想讓依雲接受法律的審判,也不想最終把依雲送進牢房,可是爸爸,您作為一個法官,應該是比我們都清楚的,公安立案了,是刑事案件,不是民事案件,哪能輕易撤訴呢?”陳誌傑其實真的不想林依雲受到法律的審判,盡管這個女人用多麼殘忍的手段想要來置他於死地,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用心愛過的女人啊!
“是的,我早就想過了,知道是這麼個程序的,可是,誌傑,你也知道,爸爸就這麼個女兒,爸爸更不想她經受這些事情,爸爸有辦法,隻要你同意不再追究,爸爸這就去辦,誌傑,爸爸也求求你,依雲不能再見到警察來了,她的精神已經奔潰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嶽父說著,竟然也開始抽泣起來。
陳誌傑看著這兩位兩鬢已經斑白的老人,想著真要是林依雲怎麼樣了,他們也會奔潰的,他們的生活也會從此被打亂的,於是,他點了點頭:“爸爸,你去弄吧,我就不管了,到時候讓警察找我吧,是我們不小心失火的。”
說完,陳誌傑往門外走去,嶽父走上前,抓起陳誌傑的手,用力捏了捏,很鄭重的對陳誌傑說道:“誌傑,爸爸知道自己一直沒有看錯你,你的正直和你的心地都是無可挑剔的,使我們……”
“爸,不用說了,誌傑知道,你的厚愛,誌傑明白的,那一段時光很開心,咱們下棋,聊天,喝茶。”陳誌傑用另一隻手抓住嶽父的手背,也捏了捏。
然後,走出門去,回到自己的病床上。陳媽媽和陳爸爸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就這麼一會兒,趁之機誒就感覺到無比的累,太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就來了,問清楚了陳誌傑所有的情況,陳誌傑告訴警察是他們不小心,是他不小心抽煙導致的火災,因為當時隻有他和林依雲兩個人,沒有其他的人證,又因為林爸爸的關係,最後,這個案子就被撤掉了。
而過了幾天之後,陳誌傑出院了,林依雲也出院了,陳誌傑先提出了離婚,自然,林依雲也答應了。
從頭到尾,陳誌傑都沒有看見過孟局長,隻是在走出婚姻登記處的時候,才看見孟局長那輛黑色的奧迪轎車,才看著林依雲頭也沒回的鑽進了轎車裏麵。
回想起曾經的一切,陳誌傑的心都碎的一片一片的了。
不過,正是老天爺的青睞,讓陳誌傑在這樣的環境下認識了如今的深愛的女孩——綿綿。
一曲彈罷,陳誌傑慢慢的睜開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麵前站著一個長的很甜美,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子,就著夕陽的餘光,她就像一個下凡的仙女般的,婷婷立於陳誌傑的麵前,她的眼睛裏有陳誌傑似曾熟悉的東西,是什麼,陳誌傑卻說不出來。
隻見她從包裏拿出一張20元的人民幣,輕輕的走到陳誌傑的身邊,塞到他的手裏,陳誌傑聞到了淡淡的清新的香味,她對著怔怔的陳誌傑,輕笑道:“看你是第一次吧,怎麼不知道在前麵放一個可以裝錢的罐子之類的東西呢?”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孩已經邁著輕盈的步子,遠去。看著手裏還有她的溫度的錢,陳誌傑的眼淚,肆虐的無所顧忌。
把這20元錢藏在襯衣的口袋,那裏最靠近胸口的地方。之後,陳誌傑用蓄積的感情,把自己的心完全的用歌聲給表達了出來,淋漓盡致。陸陸續續的,他麵前的地上堆積了很多的錢,五元的,十元的,一元的,看著這些錢,作為一個大男人的陳誌傑,今天第三次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