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跟您說,這不是上火不上火的問題,您沒發現,每次這個肖大人來我們家,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嗎?他簡直就是一個……”秦玉溪太急躁,可是從小就沒學過怎麼罵人,這話說道這裏,想罵人來的,不知道罵這個肖宸儒什麼好了。隻好氣呼呼的坐在那兒,像是老牛喘氣般的呼呼的喘著粗氣。
“是的,熙兒,每一次,肖大人沒有大事是不會來我們家的,第一次,送來紅蓮雪蓮姐妹,第二次,打探紅蓮雪蓮的情況,第三次接走紅蓮雪蓮,第四次,呃……也就是這次又來了,好像確實是每一次都有大事會發生,爹爹我也早就想過了。可是,熙兒啊,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啊!”秦仁美放下茶杯,幽幽的歎氣。
“爹,我知道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是,咱們家還不是他害的,還不是跟他有關係,爹,您真是的,總叫他恩人,我看該是仇人,哪有禍害了人家,又出手相救,還得個恩人的美稱的,您看把那雪蓮妹子給……紅蓮妹子在京城還不知道能抗幾日,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回到梅溪村來還說不定呢,您管他叫恩人?真是的,哼……”秦玉溪鼻子裏哼哼著,還是氣呼呼的在那椅子上一副上火的神情。
秦仁美聽完兒子說的話,半餉沒有吭聲,陳誌傑也聽的心裏怪難受的,要不是自己說話對方不能聽見,他恨不能一起參與進去,對肖宸儒好好的展開批評討論。
“胡伯伯,您當時作為肖宸儒,為何會這般的呢,這……”陳誌傑通過幾日的接觸,也知道胡伯伯對曾經的自己深惡痛絕,如今在他麵前就算指著肖宸儒的鼻子罵他,胡伯伯也會接受的。
“哎!誌傑啊,利益熏黑了心啊,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就是光看見銀子和權利了啊!”胡伯伯悔恨自己當初的行為,他看著秦玉溪一直在恨恨的,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那眼裏都已經有淚花在閃爍了。
“兒啊,這回定是大事了啊,我現在正在想,到底是什麼大事能把他肖宸儒給逼到我這兒來啊,放著好好的官不做,放著偌大的家不呆,跑我這裏來,要壞事啊,這回不知道又是什麼大亂子啊!”陳誌傑在一旁聽完秦仁美的分析,他點了點頭,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啊,肖宸儒不行啦,要被趕盡殺絕啦。
“對了,爹,我剛才給那個肖大人搬的那幾個箱子啊,重的要死,都上了鎖的,我晃都晃不動,您說會是什麼呢?”秦玉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了,他趕緊告訴父親。
秦仁美看著兒子,沉思了半餉之後,一拍桌子:“不好啊,肯定是銀兩,肖宸儒遇到大麻煩了,這下可不妙啊。”
“怎麼個不妙啊?爹”秦玉溪突然看見自己的老父親情緒激動起來,他也馬上跳起來。
“不知道,我心裏總有一種感覺,肖宸儒這次來梅溪村,如果我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是逃難來的,他遇到大麻煩不說,會不會給梅溪村帶來災禍,還說不定啊!”
“啊……爹,您是說,他會給咱梅溪村帶來災禍?這可怎麼是好啊?”秦玉溪著急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陳誌傑看向胡伯伯,胡伯伯看著秦玉溪,回頭看見陳誌傑在看著自己,他正要說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馬上拉住陳誌傑的手,說道:“不好,趕緊去找紅蓮。”說完,還沒等陳誌傑反映過來,就一把把他給拽出了秦仁美的房間。陳誌傑就奇怪了,從京城來的時候,自己為何能靠在那個馬車的角落裏睡覺而不至於穿到外麵去,現在說穿過就把這些牆給穿過了,真是奇怪。不過,現在被胡伯伯拉著在小路上狂奔,他沒有時間多想,看來紅蓮已經被惡魔給帶回來了。
果然,等陳誌傑被胡伯伯拽著倆人跑到紅蓮家的小院的時候,紅蓮已經一襲白衣站在堂屋的大門口。
陳誌傑看著四周,沒有出現那個黑鬥篷的邪惡魔君啊,這裏隻有看上去已經四肢健全的紅蓮啊,怎麼回事啊,那個邪惡魔君呢?
“妹妹,雖然肖宸儒跑了,可是肖楓死了,哈哈哈哈,妹妹,你要是在黃泉路上看見肖楓的話,就給我狠狠的扇他幾個巴掌,妹妹,你來世要投胎到一個好一點兒的人家啊,不要再受苦了啊!”陳誌傑聽著雪蓮尖利悲切的聲音,心裏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