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伯,您接下來怎麼做了啊?這俗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怎麼會躲過這一劫,又怎麼會能夠以不死之軀活到現在的呢?”這個問題是陳誌傑一直想問的,是呀,怎麼說都得有好幾百年了,這個肖宸儒也活的太久了吧。
“機緣巧合,給了我贖罪的機會罷了,活著就如同死了,如果不是為了你,為了這個魔咒,我……我真的覺得苟活於這個人世是一種煎熬,是一種折磨,陳誌傑啊,我的心已經承受了太多了,承受太多了,我……快承受不住了,誌傑,如果這一生我還不能幫你解除了你身上的魔咒的話,我……我……”自從陳誌傑被胡伯伯拽入這個異度空間之後,他眼中的胡伯伯就一直是一個穩重、安詳、處亂不驚的人,可是現在,他突然的就情緒失控了,淚流滿麵,痛哭的差點失去控製而站立不住,陳誌傑立刻上去扶住了胡伯伯。
“胡伯伯,您……不要太自責,有些時候,也許隻是一時的迷了心竅,哪一個時代的官員不都是這樣的,幾乎未曾改變的。”陳誌傑說的是可還真是真話,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傳承,有些東西在不停的改變,有些事情在不停的轉變,隻有這個貪汙一事,哪朝哪代不是出現過一堆一堆的貪官汙吏,這個還真是從來沒有過多少改變的呢。
“媚娘,你一定要把兒子帶到嶽丈那兒去啊,好歹嶽丈他也是太子的叔伯啊,太子不敢怎樣的,讓他們就衝著老夫一個人來吧。”肖宸儒這個時候又換了一副從容不迫的神態,站起來,低垂著眼眉,好像是對著桌麵說的這些話,說完了之後,他拿出宣紙,蘸了濃墨開始在紙上寫了些什麼,沒多會兒就寫完了,之後,陳誌傑看見他將紙裝載一個信封裏,用桌上的一塊漂亮的硯台壓住。
之後,陳誌傑看見肖宸儒變得果斷起來,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再不作出決定,就是來不及的了。隻見肖宸儒快速的從書架上又拿下那些看似普通的箱子,他把那幾個箱子全部都吃力的抱上了馬車,來來回回的,隻走的肖宸儒的臉色都有點兒微紅,額頭還出現了密密的汗珠。
“誌傑,咱們上車吧。”胡伯伯拉住了陳誌傑的手。
“呃……胡伯伯,我們?上車?”陳誌傑還沒有反應過來,看來這是要跟肖宸儒一起同行了。
“對,我們一起走。”胡伯伯自己先鑽進了車裏。
“誌傑,你不會是要走路去吧,這可是去梅西村。”胡伯伯已經坐在車裏,對著還沒上車的陳誌傑說道。
“梅西村,您是說,接下來您……肖宸儒會去梅西村?”陳誌傑趕緊上車去了。
“對,是去梅西村,如果不去,就沒有接下來的事情,也沒有我這不死之軀。”胡伯伯這會兒又變得很淡定了。
陳誌傑和胡伯伯坐在最裏麵的軟皮坐墊上麵,看著肖宸儒把最後一個箱子搬上馬車之後又扣上馬車的鎖扣,然後就聽見肖宸儒在拉著那匹馬兒往外走去。
這會兒,車裏的陳誌傑心裏有很多的想法:這個,自己不是靈魂穿越的麼,既然是靈魂穿越,而且已經試過穿牆而過的本領了,那是不是也可以飛簷走壁,或者騰空飛起,眨眼隻見就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啊,為何偏偏要坐馬車呢?還有,就是這個肖宸儒,自己駕著馬車,從一個不可一世的老爺變為一個車夫,他心裏會有何感想呢?還有,真有什麼不死之藥的啊,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假如自己能弄點回去給媽媽吃了該多好……
這一路,馬車顛顛簸簸的,陳誌傑就在車裏東想西想的。
“誌傑,在想什麼呢?”胡伯伯看見陳誌傑一直在沉默著,他不禁好奇的問道。
“呃……胡伯伯,我們去了梅溪村,那紅蓮她,怎麼辦的?”突然,陳誌傑思路一轉,又想到了紅蓮,是呀,這次來明朝,紅蓮可是關鍵人物,怎麼就能將她棄之不顧的呢。
“紅蓮很快也會回去的,她回去的比我們快。”胡伯伯撩起車簾看了看外麵,這個時候東方已經出現了一輪火紅的太陽,經過昨夜大雨的洗滌,早晨的空氣格外的鮮鮮,樹枝上的雨水被太陽照射的閃出了七彩的顏色,美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