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雪蓮那邊,那姐妹倆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的過日子過。妹妹雪蓮已經開始慢慢的適應的吃些食物,眼看著身子開始慢慢的恢複,臉上也有了血色,可是,紅蓮還是覺得那心兒就跟紮了一根刺似的,疼的鑽心。雪蓮除了吃飯,就是到門口向著遠處張望,要麼就是坐在房間的桌子邊上,看著桌子上的已經年過枯萎了的花環發呆,那是肖楓親手採下來給她編的花環,他親手給雪蓮把那花環戴在頭上,說她就是自己的小新娘的。

看著妹妹有時候整日的都不說一句話,紅蓮的氣,紅蓮的心疼,紅蓮的傷心,紅蓮啊紅蓮,她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整個人快要崩潰了,妹妹的狀態讓她好心疼,好著急,而那該死的肖楓,她又不知道到何處去尋找,如今她甚至不敢在雪蓮麵前提起肖楓,她怕觸動那一根敏感脆弱的神經。

其實,雪蓮現在清醒的很,她也在矛盾和心傷中,她看到姐姐心疼的表情,她看到姐姐每回都是欲言又止的神情,她知道姐姐在傷心,在憤怒,而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安慰姐姐,她也不願意在姐姐麵前提起肖楓,她怕姐姐生氣,怕姐姐傷心,怕,很怕,所以,她就不知道跟姐姐該說什麼了,幹脆,就一句話都不說了吧。

雪蓮時常會摸著自己的肚子,那裏麵正有一個小生命在慢慢的長大,那是她和肖楓愛的見證,她這些天慢慢的已經開始安慰自己,給了自己很多的猜測,她想到了她和肖楓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肖楓對她的好,肖楓看她的溫柔的眼神,她告訴自己:雪蓮,你不可以懷疑愛人的,肖公子定是有什麼事情了,否者他不會不來的,等等吧,再等等吧。

時間慢慢的劃過,又過了半月有餘,肖府依然是不平靜,肖楓已經徹底的失望了,母親做了很多的工作,那固執的肖大人就是不讓肖楓出肖府半步,而他自己在這幾日了,竟然也甚少打理公務,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這讓肖夫人甚是奇怪,兒子隻不過是在外麵對鄉野女子心動,現在尚且沒有緩過神來,怎麼說也是小事一樁,不至於讓肖大人如此的勞心煩神的,肖夫人嫁了肖大人二十幾年,他為這些小事而如此,還真是頭一次見著,肖夫人隱隱的覺得,事情並非就是兒子喜歡上了農家姑娘那麼簡單,可是,既然不簡單,那又是怎樣個複雜法呢,她也想不明白。

這期間,肖宸儒肖大人又讓自己的兒子去了趟許府,聽說許府的三小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那是樣樣精通,人也長的柳眉杏眼,白白淨淨的,可是這肖楓說什麼也不喜歡,回家之後,自然又跟父親吵了一架,那肖宸儒差點沒有被氣的吐了血,直罵肖楓是一個敗家子,罵他是辱沒祖宗臉麵的不肖子。

肖楓的頑抗,讓肖宸儒更增添了對曹家姐妹紅蓮和雪蓮的恨以及莫名的恐懼感。肖楓越是抵抗他,他就越覺得,那曹家的姐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或者安排了怎樣的局來讓兒子往裏麵鑽,他甚至都開始做噩夢了,當初因為年紀尚輕,跟那曹楷固又是好朋友,為了讓自己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裏睡個好覺,他在親自被上官鴻拉去參與了謀害曹楷固案之後,上官鴻帶著他深夜撞開了曹家的大門,官兵闖進曹家,見人就殺,滿院的慘叫聲,滿地的血腥,差點沒讓他當場嘔吐。混亂中他急匆匆的避開上官鴻,到處尋找曹楷固夫婦,那時候,他的良心還是好好的存在與他的胸腔之中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參與上官鴻的陰謀,他隻是知道自己如果不參與,在這種自己知道一切的情況下,那麼,自己不但什麼都沒了,說不定還會落得個跟曹家一樣的下場,於是為了自保,他不惜親眼看著那些個貪官汙吏是怎樣的心狠手辣的在短短的兩三天內就逼著皇帝將曹楷固給滅門了。

但是,那時候,我說了他的良心還是有一絲尚存的,他在知道確切的消息後,趁著上官鴻配兵準備來滅曹家門的時候,他借故溜走,離開了一小會兒,他給曹家送了一句話,他騎著快馬匆匆趕到曹家門口,敲響了門之後,隻對著曹家來開門的管家說了幾個字:“危險,快走。”便匆匆離開。

而當上官鴻和肖宸儒領著大隊人馬來到曹家的時候,肖宸儒發現曹家的人並沒有走,也許是時間緊迫沒有來得及,也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要走,總之,在上官鴻的一聲喝令下,滿院子的廝殺聲和慘叫聲便此起彼伏了。

而此時趁亂避開上官鴻的肖宸儒到處的在找曹楷固夫婦,終於,在曹家的西廂房內,他看到了雙雙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曹楷固夫婦,他走上前去,試探了一下,夫婦倆均已經沒有了氣息,他哀聲歎了口氣,轉身正要走的時候,突然,他的左腳被一把抓住,這讓他的心跳瞬間加快了好幾倍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