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所遇到的事情都是有一定的隨機性,所以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人生和不一樣的經曆而這些也導致了每個人的生活。
2008年我陷入人生的低穀,這是我步入這個社會的第三個年頭。母親查出來癌症而我的店子經濟一直都是虧損狀態。六月的雨一直在下,窗台雨水嘀嗒嘀嗒的讓人很是心煩。家裏所有能抵押的全部拋售抵押,可是醫院是個無底洞,抵押出來的也隻是杯水車薪。父親抱著母親像個孩子一樣痛哭,我隻是呆呆地站在一邊看著母親微笑的閉上了眼睛。是的,母親為了讓我能過日子,和父親簽訂了安樂死。當注射器紮入她的靜脈時我都不知道這竟是分別。
窗外的雨還在下,我窩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一具屍體如果不是有微弱的心跳。滿地的酒瓶已經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腦海裏都是這些年的記憶。最後連記憶都變成黑乎乎的一片我想這就是生命的盡頭吧。
睜開眼睛的時候白茫茫的一片,這裏肯定就是天堂了。原來我這樣的人死了還能上天堂我在心裏苦笑著,等到我真正意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這特麼不是醫院嗎。我動了動手指發現可以活動,緩了一會開始活動全身隻覺得整人都要散架了。我拔掉了身上的針頭和頭上的氧氣罩扶著牆勉強的向這門口移動,剛走兩步就覺得眼睛一黑天旋地轉。倒在地上,眼睛閉上的最後瞬間我看見了一雙幹淨的腳便不省人事。
夢裏,父母的身影越走越遠。朋友都是背對著我。我像是掉入輪回無盡的虛空將我包圍吞噬,我很害怕我使勁的掙紮拚命想要逃出去可是怎樣都是徒勞無功的,我覺得我已經絕望了最後一絲都被吞沒了意識在一點點流逝。
一個聲音很突然的響起,一時間我像是被觸電了一般回過神後我看見有一雙手在我麵前我便死死地拉著它,我害怕突然間我也那麼害怕死亡。曾經以為麵對死亡我能很從容現在才發現我也是像世人般軟弱。
這隻手帶著我走入了平靜,虛空的吞噬感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眩暈和疲憊。
再次睜開眼睛後父親在床邊頹廢的想著什麼,看他的麵龐應該很久沒合眼了房間裏還有我和一起玩到大的哥們強子十一和小玖。小玖最先看到我睜開了眼睛,這時的我也隻能睜開眼睛,想說話可是也隻是張了張嘴便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