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記憶中的幼兒園(1 / 2)

看著陌生的環境,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心裏好像不知道什麼該幹什麼,父親沒有以前那麼忙了,每天都會回來,母親在家的時間也多了,可是心裏還是有些難受,每天晚上,父母都會和我在一起吃飯,可是我總會想到和奶奶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每次一想到就哭了出來,還好我適應能力比較強,兩個月後就正常了!也許是因為從小底子不好的緣故,搬到城市的第一年,我經常生病,動不動就扁桃體發炎,我成了醫院的常客。但在沒人帶我去醫院的時候,外婆和奶奶就會過來輪流帶我去,我幾乎是一個星期就要去趟醫院,兒童醫院就是我的“安家之所”!

我最喜歡在兒童醫院那裏買玩具,常常在醫院門口有一個蒼蒼的老頭用那十指粗糙的雙手,來編製用葉子做的小動物,我當時很喜歡,總纏著她們要給我買。

到了城市,我讀了三年幼兒園,相比那些剛去幼兒園每日隻知道哭的孩子,我便安靜了許多!

其實當初我特別討厭上幼兒園,因為我不喜歡看見老師,在我印象中老師都是很凶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每天早上都會賴床起不來,因此找各種借口不去幼兒園,其中最多的借口就是發高燒,然後媽媽會拿出溫度計給我量體溫,小孩子的體溫大多是比較高的,好幾次我都差點以為可以不去幼兒園的時候,但媽媽總會揭穿我的“陰謀”,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母女連心!

幼兒園的第二年,外婆家裏拆了遷,三年的動遷時間,外婆外公住到了我最初那個三樓中套的二手房裏,外婆也有個小女兒還沒有出嫁,一起搬了過來,我叫她嬢嬢,就是姨娘的意思。

那時候嬢嬢挺年輕的,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我很喜歡我這個嬢嬢,她也像個小孩子一樣和我一起胡鬧,因為家裏比較小,她們是在地上打地鋪睡覺,我最喜歡和嬢嬢一起在地上睡覺,每天晚上還喜歡吃夜宵,但大多時候還是睡在床上,因為外婆說地上寒氣重,小孩子不能多睡地上。

我喜歡抱著外婆睡,她身上特別暖和,特別是冬天,在我睡的時候,她會拿衣服蓋在我被子上,但是我會嫌衣服重,壓的我不透氣;她也拿毛衣放在我肩膀兩側說要塞塞牢,不能讓冷風進入被子裏,但是毛衣特別刺,我一轉頭臉就被毛衣刮的癢得慌,我老是在外婆睡著後偷偷把毛衣拿掉,我倒是不怕外婆醒過來,因為外婆睡覺特別香,而且喜歡打呼嚕,不過她打呼嚕再響我也睡得著。那段日子,我比以前懂事些,正是記事的年紀。

在幼兒園裏,我還是比較沉穩的一個孩子,維持著不太說話的性子,也許老師看著我比較穩重,還讓我參加了看圖說話的比賽,盡管沒有得什麼獎。

當時還有一個是奧運會,區裏為了迎接,準備了團體操,我也在其中,我還記得那首音樂是《精忠報國》,當時小區的廣告欄裏還貼了那個團體操的照片,我每次走過都會多看幾眼,我尤感光榮。

我小時候頭發特別茂盛,出生的時候頭發烏漆抹黑,所以我從小就是短發,特別像個男孩子,後來上了幼兒園第二年才慢慢把頭發留長,至少在我看過小時候的照片上都是像個男孩子。

幼兒園的第二年,我還去少年宮參加了興趣班,父親讓我學了跳舞,理由是女孩子學跳舞可以培養氣質,但父親也是征詢過我的意見的,我同意了!卻沒有想到跳舞是我長大以後過不去的一道坎!

也許父親想過要補償我那四年的父愛,幼兒園那段時光,他總是帶我遊曆上海各處,盡自己所能對我好。

我欣然接受,我去過東方明珠,那時候底層有個企鵝館,我是第一次見企鵝,覺得好新奇,黑白相間的,走起路來像一隻不倒翁,可愛極了,還和爸爸說要買一隻企鵝回家養,差點就不肯走了,後來還是爸爸說上麵有彩色企鵝我才走的,可是到了上麵卻是空空如也,回來的時候爸爸帶我走了另一條路,到家了我才想起那隻被我遺忘了的企鵝。

我還去過海洋館,爸爸說帶我去海洋館是最不劃算的,一是因為兒童要付了門票;二是因為我去了海洋館什麼都沒看,我盯著那玻璃裏的魚啊、珊瑚啊、潛水員啊什麼的,看了半天,結果我隻記住了海洋館門口的洋泡泡,就是氣球,所以老爸說帶我去海洋館是最不劃算的!

我還去過蘇州園林,這個地方我記憶尤深,我多年後回想起這裏,也許是我熱愛古典的起源之處。

去蘇州園林那時候,除了爸爸媽媽,還有嬢嬢也一起去了,那時候嬢嬢還是很瘦的,20歲出頭的光陰年華。蘇州園林的風景很美,綠樹環繞,古典建築,似畫一般,爸爸還給我還拍了好多照片,有一張穿了一件粉色小毛衣,紮了兩個短短的衝天辮,一手拿了一個水果凍,一手拿了個小勺子放在嘴裏,那樣子呆呆的,眼珠子盯在水果凍上不肯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