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淅淅瀝瀝的小雨,砸在她單薄的婚紗上,冰冷徹骨。
蘇淺夏提著高跟鞋,一個人站在路邊,腦海裏都是婚禮上的一幕幕。
“放火燒人的是新娘吧,就是一個縱火犯啊,陸家怎麼敢要這樣的媳婦。”
“那可不,聽說六年前,她直接把繼母推下樓梯,小小年紀心眼就那麼毒。”
她看著投影儀上驚心動魄的畫麵,隻有慌張的抓住陸少卿的手,“少卿,你信我,縱火的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然而,陸少卿聽不進去她半點解釋,一把拽開她的手,冷情絕然,“蘇淺夏,你聽清楚,我絕對不會娶一個縱火犯,婚禮到此為止!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嗬嗬,三年的感情,就這麼脆弱的被打敗了。
她也成了,最可笑的新娘。
婚紗濕漉漉地貼在她的身上,眼淚和雨水混成一片。
蘇淺夏迎著雨水,歪歪斜斜的往馬路另一邊走。
“吱——”
伴隨著汽車難聽的刹車聲,地上周邊濺起一片水花。
手上的高跟鞋,被高高的拋起,往一邊飛去。
蘇淺夏單薄的身形,猶如破布般,騰空而起,又重重的落下。
“哐當——”
她的骨頭擦地,發出聲響墜地的摩擦聲響。
“先生,撞人了。”
黑色的賓利,被迫半路停下。
空氣凝滯了幾秒,一道沉悶磁性的男聲,才從後車座傳來,“下去看看。”
“是!”
疼,鑽心刻骨的疼。
蘇淺夏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的意識,就是有個人朝著她這裏靠過來,籠罩下重重的陰影。
“終於被我找到了!這女人!把她帶走!”
恰在她意識消散的最後一秒,她隻聽得一道霸道清冷的男聲。
什麼被他找到?
他要找她?找她幹嘛?
……
奢華的臥室裏,隻開著幾盞壁燈,將king-size的大床上糾纏的兩具軀體,更染了一層曖-昧。
沉,身上被壓得墜墜。
“唔……”
蘇淺夏拚命的想要睜眼,眼皮子卻是那樣的沉。
“嘶……”
她忍不住痛苦嚶嚀了一聲,這時,唇舌反被細碎的勾弄住。
一聲黯啞低沉的呼吸,從她的耳邊響起,卻是陌生的很。
隻能隱約聽出,是一個男人。
這怎麼回事?
隱隱約約中,似乎有濕-潤的挑逗,從脖頸一點點下移,滑過柔軟和小腹,到更隱秘的地帶……
蘇淺夏禁不住這般撩撥,渾身顫顫起來。
她不是車禍了嗎?
隱約記得,自己被一個男人命令帶上了車,再後來……
終於,她掙紮的掀開了眼皮,可意識太過混沌,隻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雙墨色的黑眸,眼神裏透出帝王一般的霸道和強勢。
再下一秒——
“啊!疼……”
身體深處驀地傳來一陣莫名的銳疼,惹得她尖叫出來。
蘇淺夏痛得臉色發白,想要推開壓著自己的男人,手腕卻被一雙冰涼的大手給拽住。
“真是不聽話。”
是男人的喑啞聲音。
誰?到底是誰?
他說要找她,難道就是要抓她,掠奪她的身體?
一股淒涼悲愴襲過她全身,蘇淺夏掙紮的想去看清眼前的男人,可卻已經提不起力氣……
身體被人狠狠的掠奪,對方好似要在她的身軀上打下烙印一般,越來越深入,越來越霸道……
整整折騰了一夜,翌日,陽光穿透過厚重的刺繡窗簾,照射進了彌漫著情-欲氣息的房間內。
“唔……”隨著一聲疲憊的嚶嚀,躺在床上的蘇淺夏,疲累的翻了個身。
她試著微微睜開眼眸,臉頰上,就傳來一個冰冷的觸感。
似乎是男人略帶粗糲的手指……
誰?
是誰在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