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月生大驚。他剛才見武藤井二郎躲過水柔兒致命一擊,就轉而來鬥水柔兒,卻哪知水柔兒實在狡猾,她還有後招,不理他的糾纏,縮身到了武藤井二郎身後。將本就狼狽萬分的武藤井二郎一手製住了。
武藤月生這會真有點老糊塗了,心急之下竟然想要不顧一切上來搶人,哪知他才搶出一步,那武藤井二郎忽然就猛地慘叫了一聲。嚇得那武藤月生連忙停下,杵在哪兒,投鼠忌器畏縮不前。
“武藤老兒,你的乖孫子已經中了我的冰渣散。你要不聽話,我隻需一用力,你這乖孫兒立刻就碎成冰渣。再要拚合起來那可就難了。”
武藤月生不知道水柔兒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他倒是對血刃各堂堂主的術法有所耳聞。而且就算水柔兒是唬他,他也不敢冒這個險,現在武藤家族也就隻剩下二郎這根獨苗了,就算他自己死了,也不能讓二郎有個萬一。
“放了他!”
水柔兒淡淡地說:“可以。不過我要你先告訴我些事情。我問你答,要說實話。我要是覺得你一句謊話。你孫子就變渣了。”她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和台灣謝家聯手了。
“讓我來告訴你!”重門後人堆的後麵忽然有人大聲說道。那嗓音很有磁性。而且還是水柔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是歐陽飛!
水柔兒還是吃了一驚。這真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人群讓開一條路,歐陽飛微笑著從人後走了出來。樣子很瀟灑。他看了看武藤月生,口吻嘲謔地說:“老先生,你和你的孫兒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還能指望你們幹什麼?”
武藤月生怒道:“歐陽飛,你說話客氣點。我們是合作關係,不是你的手下。你沒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就這麼點能耐還敢在這大呼小叫。武藤月生,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們武藤家與血刃與台灣謝家那是血海深仇。與我合作不過是權宜之計,而我那個時候願意跟你合作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現在,我不需要你了。”
歐陽飛說輕描淡寫地說完,眼睛裏目光一閃,就又一點星火迸出,速度奇快,而且飛快燎原,一瞬間就燒成了一股烈火,一分為二,分別澆在了武藤月生和武藤井二郎的身上。
水柔兒大驚失色,忙往後退開。她看見武藤月生和武藤井二郎痛苦地掙紮在幽藍的火團裏,口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到一分鍾的功夫,便燒成了灰。
這一幕實在是太駭人了。水柔兒身為水堂堂主,自然是對歐陽飛十分熟悉的。以前他確實也是五個堂主裏的佼佼者,但是也隻是比其他四堂堂主技高一籌。差距實在有限。可剛才他露的這一手,輕而易舉就將兩個修為不低的人給滅了,他的修為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高了?!難道是……難道是因為首領給他的那本《五行奇術》,他已經有所成就?
“水堂主,很吃驚是吧?其實沒必要吃驚,你知道藍千石將《五行奇術》給了我,要說這《五行奇術》那是真的神奇,剛才我用的就是裏麵的術法。”
水柔兒皺眉道:“你怎麼可以直呼首領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水堂主,你是個聰明人,不會到了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歐陽飛說得對,水柔兒是個聰明人。其實從歐陽飛出現的那個時候起,水柔兒就已經大致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很顯然歐陽飛已經背叛了血刃。他是專程來鏟除她和水堂的,其他三個堂很可能已經覆滅了。
水柔兒咬著牙齒道:“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首領待你很好,不僅把藍馨許給了你,還指定你為下任首領了,為什麼還要反叛?”
歐陽飛看著水柔兒,輕鬆地說:“因為我實在是等不了。”
“藍千石已經老朽了。行事早就沒了以前的氣魄。他表麵上暗示我將來接替他,可是他卻遲遲不肯讓位。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他是身處高高的權位久了,舍不得從神位上走下來。他不下來,我就隻好拉他下來!”
“你真的害了首領?”
歐陽飛不置可否。他左右看了看,微笑著說:“水柔兒,我知道你跟其他四三個堂主一樣,都是絕對忠於藍千石的。他們都被我殺了,所以我也不會浪費口舌來勸降你,你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