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道:“雨菲,你誤會了,我不怕死,更不怕陪著你死,可是我還有一個心願都沒完成呢,我死不甘心啊。”
雨菲神色黯然:“你是放不下小倩她們麼?唉……”
“我當然也是放不下她們,但是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願望,不完成這個冤枉,我是死不瞑目啊。”
雨菲倒是奇怪了:“小混蛋,你還有什麼心願?”
“我們馬上要死了,可是咱們都還沒入過洞房呢,這叫我怎麼能夠安心地去死呢,不行,雨菲,我看咱們還是先別死了,先得把洞房給入了”
雨菲紅著臉:“都到了這個時候,怎麼你還惦記著這個!”
如果放在平時,我對她說這種“下流話”,她必定是惱羞成怒,肯定是直接用拳腳來朝華我,可此一時彼一時,她自知我們這次馬上就要死了,哪裏還有心思打罵我,說完那兩句之後,也隻是微微地輕歎了一聲,那歎息中似乎也帶著一絲遺憾。
那五個人聽我們在這絮絮叨叨囉嗦個沒完,早已經不耐煩了,那司機朝身旁那個略顯得胖點的家夥使了個眼色:“狗子,你去把那婆娘拉過來,要是一不小心傷了她,那可就不劃算了。”
那狗子應了一聲,手裏拿著槍,大笑著跨了過來,我和雨菲對視一眼,這一刻,她的目光好溫柔……
我知道雨菲是想和她們拚個魚死網破,就算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但是在她還沒動手之前,我已經開始向眼前的這些人發難了!
月龍刀呼嘯而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星空下劃出一倒閃亮的刀光,隨即,五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慘叫:“啊!!”
我心念一動,月龍刀應召而歸,重新融入我的血肉之中。
“啪!”五把手槍同時落地,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五個匪徒均是目光茫然,麵部卻是痛苦至極的表情,他們右手下垂,手臂關節處都是一道恐怕的血痕,深可見骨。
所有的事情隻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雨菲也是一臉的茫然,愣在了那裏,呆若木雞。
我看了她一眼,往圈子的外圍走去,那五人還待反抗,早被我逐一踹翻在地,然後將那司機和那個血盆大嘴的家夥給拖了過來,並排放在一起,左右膝蓋各壓住一個,雙手左右開弓,使勁地扇他們的耳光,邊打邊罵道:“老子讓你們嘴賤!老子讓你們嘴賤……”
老實說,我真恨不得將這兩鳥蛋給殺了剮了,我最恨人用言語來褻瀆雨菲,他們剛才說過的話,足以讓他們死上很多次,不過雨菲就在這,我總不能當著她的麵把他們給殺了吧?
雨菲終歸是幹刑警的,見過大場麵,雖然一時被眼前的怪異給鎮住了,但很快就醒悟了過來,開始做她該做的事情,首先是上前將地上的槍支繳了,然後又勸住了我,馬上又打了電話,請求市公安局派人來支援,所有的一切幹得有條不紊。
雨菲對於剛才的事情依舊茫然不解,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明明這五個人是拿著手槍對準我們,可是為什麼眨眼間,他們都一個個都變成了病貓子,每人的右臂臂關節處都是一道觸目驚心恐怖至極的傷痕,傷口深可見骨,就連裏麵的骨頭上都有一刀不淺的刀痕,這可真是咄咄怪事!
雨菲四處瞧了瞧,茫然的目光落在我臉上,臉上完全是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小混蛋,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太不可思議了!”
我想了想,這事必須得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一會前來支援的警力來了,她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也不好辦。
我看著她,很坦陳地承認:“是我幹的!”
“你?”雨菲張大了小嘴,一臉的吃驚,半天才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別鬧了,我現在和你說正經事,你怎麼可能做得到?”
“就是我,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很認真地看著她,絲毫沒有玩笑的意味,開始小心地措辭:“嗯,雨菲,你覺得我的功夫怎麼樣?”
“你的功夫當然好,比你功夫更好的人我還從沒有遇到過。”雨菲眨了眨眼,瞧了瞧那五個到底不起的可憐家夥,隨即又堅決地搖了搖頭:“可是……可是這不是功夫好就能夠做到的,我甚至都沒看見你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