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氣勢洶洶地從裏麵走出,正迎上了我,我見他們這氣勢,再聯想起剛才刀疤臉說的那幾句狠話,我已經隱隱猜出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心中一緊,急問道:“誰跑了?”
刀疤臉看清來人是我,臉上既是慚愧又是憤怒,接連給了身旁兩個小弟各自一耳光,憤然道:“帥哥,剛才我們都在倉庫後麵的房間裏休息,派這兩個臭崽子守住門口,哪知道這兩個臭崽子跑去撒尿,那個小璃琉鬼子也不知道怎麼的掙脫了繩子,竟然給他溜了,這不,我們正要去找。”
我心中暗暗著急:“如果讓這特麼的跑了,恐怕很難再找到他了,倒不是怕他去報警,我量他也不敢去報警,隻是這麼輕易讓他溜掉,我實在是心有不甘,而且日後說不定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可真是大大不妙了,不行,得趕緊找到他。”
“他身上帶著手機嗎?”
刀疤臉搖頭:“沒有,身上就隻有一條褲衩,其餘的東西都被咱哥們給瓜分了。”
我鬆了口氣,卻沒有心思發笑了,從時間上來講,矢野應該也是剛剛溜出來不久,酒廠圍牆非常高,根本不可能爬出去,而且酒廠就隻有一扇門,所以唯一逃跑的法子就是從酒廠大門離開,不過這裏離開酒廠大門很有一段距離,他人生路不熟的,還受了傷,一定還沒逃出去,不過我們也不能再這麼耽擱了,必須馬上行動起來。
“刀疤臉,你帶兩個弟兄去酒廠大門守著,其餘的人都跟我來,兄弟們都把招子放亮點,一定要把這特麼的給我找出來。”
刀疤臉點了點頭,兩巴掌左右開弓甩在了剛才那兩個小弟頭上,怒道:“媽個巴子,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都跟老子來,如果讓那特麼的跑了,就是帥哥能饒了你們,我也饒不了你們,還不快點”
刀疤臉連喝帶罵,又在兩人的屁股處各踢了一腳,帶著兩個小弟迅速地往酒廠大門而去,不一會就看不見了人影。
我看了一下剩下的人,連我在內正好四十人,我將其分成八組,每組五個人,朝八個方向細細搜索,我心中盤算,隻要刀疤臉把大門給把好了,按照我的方法,找到矢野那是遲早的事情,有個成語叫什麼來著,哦,對了,甕中捉鱉,我們現在就是甕中捉鱉,矢野就是那隻鱉,鱉的俗稱叫王八,所以也可以說矢野就是那隻甕中的王八。
分開前,我三令五聲讓眾人睜大眼睛,給我仔細查找,眾人對我又敬又畏,自然是滿口答應,不敢懈怠,各隊尋著一個方向,細細地往前搜索。
我自己帶了一個小分隊,穿過酒廠之後的一個造酒坊,進入了後麵的一個倉庫,這個倉庫裏有很多那種裝酒用的大缸,不過因為酒廠倒閉,酒缸裏自然是沒有酒的,可是依然散發著濃濃的酒氣,我看了一眼,這個倉庫除了酒缸再沒什麼地方可以藏人,於是我命令其餘的四位小弟一個一個掀開酒缸的蓋子,仔細進行檢查。
令人鬱悶的是,當我們掀開最後一個酒缸蓋子之後,連矢野的鬼影也沒瞧見,就在眾人大為泄氣的時候,外麵忽然跑來一個小弟,興高采烈地叫道:“帥哥,找著了,我們找著了……”
我頓時大喜,一把揪住麵前小弟的衣領,大笑著道:“好家夥,快,前麵帶路。”
那小弟在前麵帶路,我領著眾人跟在他的身後,才出了這個倉庫,便看見刀疤臉率領著眾人押著矢野往我這邊來,眾小弟抄著家夥跟在後麵,刀疤臉走前麵,手中拿著一根厚實的長竹篾,嘴裏罵罵咧咧的,但凡矢野走得慢了,便一竹篾抽在他的小腿處,頓時便新添一條紅色的傷痕。
我停住腳步,打量了一眼矢野,矢野果然隻穿著一條褲衩,身體哆嗦成一團,在眾人的驅趕下往我這邊來,左眼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眼珠突兀,有些恐怖,右眼裏閃現著憤怒的火焰,隻是懾於眾人的凶狠,敢怒不敢言罷了。
矢野被押到我麵前,不待我開口,刀疤臉便一腳踹在他的腿部關節處,矢野一個踉蹌跪倒在地,本想掙紮起來,旁邊早已經有兩個小弟上前,將其死死按住,矢野想要奮力掙紮,卻哪裏掙紮得起來,無奈之下,隻能一個勁地大叫“八嘎!”
刀疤臉走上前去,一記重耳光抽在矢野的左臉上,大笑著罵道:“媽個巴子,以為老子不懂璃琉話嗎,操,你個特麼的還敢罵咱們,弟兄們,給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