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先進去吧。”蘇梓銘開了口,眼神落在蘇小粟身上,心中一陣絞痛。
“你們看,這是我選的沙發呢,不知道楊世言喜不喜歡。”剛剛進門,蘇小粟便迫不及待的提起這件唯一可以證明他們即將結婚的沙發。
許莎與蘇梓銘都沒有說話,蘇梓銘輕車熟路,走去廚房,對著冰箱裏滿滿的速凍食品皺眉頭:“我出去買點菜回來做飯,莎莎你陪小粟。”
許莎與蘇小粟並肩坐在沙發上,許莎一直拉著蘇小粟的手,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什麼時候的事?”蘇梓銘前腳剛出門,許莎就突然開口。
“一百零四天。他求婚過後的第三天,打了最後一個電話,告訴我第二天早晨會再打給我,第二天,是我們在一起第一百零四天。”蘇小粟兩眼無神,甚至連表達能力都開始大不如從前,她已經習慣了自言自語,突然與一個人對話,她不習慣。
“所以你在這裏,一個人待了快一個月!”許莎的語氣中有些無法置信與深深的疼惜。
蘇小粟沒有說話,算作默認。
“我隻是在等他回來,這是他的家,以後,也是我們的家。”蘇小粟依舊像是自言自語。
許莎再也說不出話來,隻是攬過蘇小粟的肩,讓她舒服的靠著自己:“別強撐了傻子,哭吧哭吧,忍著多辛苦。”
許莎話音剛落,豆大的淚滴“啪”的砸在了許莎握著蘇小粟的那隻手。
從啜泣,到放聲大哭。
哭聲持續了許久,大概蘇小粟這些年都沒有這樣傷心欲絕的哭過。像是用盡了全力去掙脫心中所有消極低落的心情。
門外,站著剛剛買菜回來的蘇梓銘,聽著蘇小粟的痛哭聲,默默握緊了拳頭。
直到哭聲漸漸小了下來,還能聽見蘇小粟的抽噎聲,蘇梓銘拎著一大袋菜,走去花園的石凳坐下來,狠狠的擦掉了自己眼眶中的淚,深呼吸,平複心情。
等到蘇梓銘進屋的時候,蘇小粟也平靜了許多,與許莎兩人坐在沙發上,不知在說些什麼,但氣氛並不差。
“小粟,我買牛蛙回來了,吃幹鍋牛蛙啦!”蘇梓銘努力上揚著自己的語調。
蘇小粟跑去廚房的吧台前坐著:“哇,好久沒有吃牛蛙了,哥你弄的好吃一點,不要讓我失望。”
大概連蘇小粟自己都沒有在意,蘇梓銘聽後卻隻覺得心中酸痛:是阿,那麼講究吃的人,那麼愛吃好吃的人,竟然天天把自己悶在家裏吃著那些不健康的東西。
“你放心,一定讓你滿意。”蘇梓銘隻是強撐出一個笑,摸了摸蘇小粟的頭發:“去跟莎莎聊天去吧,做好了叫你們。”
“哼,蘇小粟,我還真是沾你的光,他從來沒做飯給我吃過!”許莎在沙發上酸溜溜的說著,惹得三人都大笑。
蘇小粟突然有一種錯覺,好像楊世言並不存在,好像一直以來,都隻有她,許莎,蘇梓銘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