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6歲,未婚。先不要急著說我嫁不出去,我有個交往三年的男朋友,關係親密。
我有職業,前兩年說好聽點混了個小白領,因不安於現狀,或者也可以說是現實社會壓力過大,出於積極進取的精神,我從公司辭了職,跟朋友合夥,開了現在這家小公司。有人抬舉我說我有理想有抱負做女強人,no,純粹不是那麼回事,我無理想無抱負,隻想舒服的活下去,如果可以,我想天天在家睡覺上網遊戲再去打麻將,反正這種日子我也經曆過,而且活得很舒服。
現在的苦命奔波,是為了將來的幸福,畢竟靠男朋友養我,我們在這城市裏過得也不能說完全舒心。男朋友的公司,穩定安逸,他自己都笑稱,餓不死你撐不飽你。對我這樣的物質女人來講,確實他太累了。
下了飛機,急急往家裏趕!我最恨出差,不死也掉你一層皮。不過現在肯不為五鬥米折腰的人太少,像我這樣的軟骨頭,更是沒有那樣的骨氣。所以就算一千個不願意,我也擰著包包去了趟別的城市,隻為能拿到一個低一點的代理價。現在的工程,點大的都需要投標,一投標就比價格。拿不到好代理價你就回家吃自己。
回家途中,沒來得及告訴男朋友自己回來了,就先打電話給合夥人報告這次出差成果,畢竟那麼多人還等著這和約吃飯呢,能拿下來我又成了大家的恩主,我的小人得誌加上小小囂張炫耀,他們也高興接受。
在門口下了車,已經淩晨0點。邁出一步,就是新的一天。我得意洋洋的想著回家該怎麼怎麼,對那幾個馬路對麵的黑影也無視。看他們努力的樣子,我知道他們是為了窨井蓋那點廢鐵。我不是瞧不起你們,隻是為了那麼點錢半夜起來,確實不是個好生意。我嘲笑著走進小區,往自家而去。
拿出鑰匙開門,門居然反鎖著。奇怪,我們小區治安一向良好,他怎麼這麼小心了。不過才12點,想來他也沒睡,他一般和我遊戲到兩三點鍾都屬於正常範圍,於是我死命按門鈴,看你反應有多慢。好幾分鍾,才聽對講機裏傳來他的聲音:“誰呀?”哈哈,逗他玩。我拿出手機,尋找裏麵的錄音。我出差的時候,被一朋友打電話騷擾,說警察查房。害我半夜穿好衣服坐床上等查房。於是我在手機裏弄好了錄音準備著回家報仇。裏麵叫人錄了兩句:一句“警察查房”,一句“我是保安,小區有賊”。正好用上。男朋友一聽“我是保安,小區有賊”,立馬開了門。看著門口一臉怪笑的我,臉白到青了。我愕然:搞笑了,逗你一下而已,有這麼嚴肅的表情反應麼?不過,看來真是搞笑的是我,一個女人穿著我的睡衣從我房間裏走出來,睡眼朦朧。驚訝,感覺真是荒唐!我拉上門,退出來,急急上了電梯奔向小區門口。一如我回家時候的急切,我現在逃離得急切。
我曾經向所有人宣布,若我男朋友都能出軌,我就不相信所有男人了,因為他太老實可靠。卻有男人白著眼睛告訴我:當你以為你完全了解了一個男人的時候,你一點都不了解他。這算什麼?李寧的廣告詞麼?我邊走邊念:“一切皆有可能”。
我想到路口打車,眼看路口在前方,腳下卻一空……
這算什麼?落井下石?屋漏便逢連夜雨?還是懲罰我對犯罪現象的不聞不見?如果剛才我報警抓那幾個偷窨井蓋的,警察會表揚我是良好市民吧?偏偏我睜隻眼閉隻眼,現在懲罰我自食其果?
痛,劇痛。摸摸頭上,粘忽忽的,用膝蓋想也知道流血了。張了張嘴,沒力氣發出聲音,先養養力氣吧,不管是昏睡,或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