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的麵色也凝重起來:“確有此事。劉鋹回來後滿臉喜色,阿娜隻以為他又討了皇上歡心。”
她凝思一陣子,皺了皺眉,說道:“他回來即找了幾個心腹到書房嘀咕了很久,晚上突然對阿娜說第二日有喜事。阿娜一時好奇,便要跟了他去,沒想到去的竟是違命侯府。”
酒杯抖了一下,傾出一些酒來,我伸手去拭,卻看著袍子上的酒漬無法阻止地擴大。不殺人,何以奪妻?小周後,現在才發現,你交給我的任務可真是艱巨。
屋子裏一時間寂靜得嚇人,連台上的歌舞聲也仿佛是來自飄渺的遠方。
半響,阿娜道:“如果真如夫人所想,那麼必是對夫人束手無策,否則也不會找劉鋹這個貨色來寒磣夫人。”
我想了想,心裏稍稍釋懷,笑道:“看來我就是想殉情,一時半會兒也還殉不了,如今也隻好走一步瞧一步了。”
再談了幾句,我便告辭了,臨走時阿娜突然道:“夫人不知何日能再來?夫人整肅府上,怕還要些日子,阿娜和夫人相談甚歡,不禁惆悵。”
我明白她的意思,那日劉鋹如此輕易到府中,我心裏已有懷疑了,沒有內賊引不來外賊,隻是這段日子令小樓暗查,卻沒有什麼收獲。我給了她一個了然神色:“謝謝阿娜姑娘了,我會小心的。”
坐進了馬車,突然沒來由忐忑起來,一路上提心吊膽。但還好沒有出什麼岔,安然到府時,不由得心裏大鬆一口氣。下車時,小樓突然道:“夫人既也知危險,便不該出來。”我愕然,難道我的心思,表現得這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