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你幹什麼?”我很不習慣陌生男子如此接近。

男子邪邪一笑,涼涼的氣息拂上麵龐:“朕想幹什麼,薇兒昨日在禦花園裏,難道還不知道?”

我奮力去推他越來越近的臉,冷笑道:“先生,我不知道你在演什麼戲,想要什麼東西你盡可以拿走,不過請你速速離開,樓道裏有監控係統,再過會兒保安就上來了。”真是的,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囂張的賊,但是舍友們周末都出去了,我一個女子,也不敢太激怒了他。

那人不解地眨了下眼,旋即笑道:“演戲?朕看薇兒你倒是像在演戲,或者,朕該叫你一聲小周後?”

瘋子,遇到瘋子了,我白了白眼,怎麼一覺醒來遇到這種事?隻有用暴力了。攥拳,後移,出擊……被攔截,天!

我的頭嗡地一響,全身的血液倒衝入臉上,我和他,竟然都未著寸縷!

我憤怒了,“渾球!”腳在大腦思考之前踢了出去。可惜沒踢中,自己卻被那渾球踢下來了。

“你好大膽子!”那男子冷冷說道,聲音如冰塊一樣。

我沒空理會他,因為我正跌坐在腳床上,手裏是明黃色的床單,我的床單絕沒有這麼貴,因為,這拿來床單的絲綢,就是比起杭州幾千塊的旗袍的料子來,也絕不差上分毫,再望向床上的男子,薄霧般的床幃裏我看到他一頭的長發。

這也不是在演戲,因為,我看到聽到動靜出來的人了,眉清目秀,比網上最嫵媚的男子還要嫵媚,隻要看見了就知道,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閹人!

床上的那個男子哼了一聲:“沒你們的事,都滾下去,沒有吩咐不許進來。”

那個人,不,那個太監,果真連爬帶滾的下去了!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能不能回去以後再說,先得過了這一關。暈,我就看了穿越的《秀麗江山》,怎麼倒給遇上了。現在是什麼朝代啊,這麼殘暴,莫非是秦朝?

“你是誰?”用垂下的床單勉強遮掩住身體,我強自鎮定地問道。

“看來朕不僅把你嚇暈了,也嚇糊塗了。”那男子撥開床幃,居高臨下地笑著,不過那笑卻森冷地令人打顫,“不知道昔年你在南唐後苑的紅羅小亭裏,是否也如此膽怯呢?”

南唐?剛才似乎聽到他叫了聲“小周後”。

他勾起我的下巴,輕浮地笑道:“不對,‘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這樣看來你似乎並不膽小,反而很……”,他故意一頓,“淫蕩呢!”

那麼這個人必是宋太宗趙光義了。

深秋,天氣甚涼,偌大房間中隻是象征性地生了一個暖爐,還隔得頗遠,赤身裸體在冷冰冰的腳床上滋味很不好受,雞皮疙瘩也一粒粒冒出來。“‘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薇兒果然名副其實啊。”他一麵調侃,一麵托起我的頸子,臉就這樣低低地壓下來,

從曆史課上隱約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情,原本印象就很不好,(順便說一下我對宋太祖印象還不錯,燭光斧影,對趙光義印象又壞了幾分),一見之下,更覺此人輕薄下流,所以看到他越來越近的嘴唇,避無可避,不假思索地啐了過去。

看來他從沒有受過如此“待遇”,青著一張臉,突地扼住我的喉嚨,“咚”地一聲,我的後腦勺撞在堅硬的腳床上,他的手絲毫沒有鬆勁,掐按得越來越緊。死了到底回不回得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