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寧夏,隔著牆但仍能清晰的聽清不遠處傳來蟲兒們的爭鳴聲。如此的寧靜,心卻不能平複。
我側著身子倚在牆角,思緒有些悠渺,眼中多了幾分警惕。猶記昨夜淩晨,自己方和衣而睡,忽有幾個黑衣高手跳窗而入將自己帶走,便一直將自己囚在此屋子裏,一日三餐都有人照料。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想幹什麼?
“姑娘,我們王想見你,請跟我來。”我認出來了,說話的正是昨夜將我從離王府帶走的人之一。
我露出高傲的笑容“好,俠士請前麵帶路”既然他們抓自己來又不為難自己,定有事,或喜或憂,一切都要淡定從容。
跟著一身黑衣打扮的俠士,我在院中兜兜又轉轉,忽那俠士停下了腳步以極其謙卑的態度跪在一間竹屋門前,我也識相的站在離門口五尺遠處。
“王,昨夜那姑娘已經帶到。”
“嗯,你讓她進來。”說話的聲音斷不會超過三十歲,卻似乎曆盡滄桑,聲音顯得陰冷,即在夏日也覺得寒氣逼人。
“姑娘,王請你進去。”俠士輕聲將門打開,用手勢做出請的動作。
我毫不猶豫的踏了進去,踏進後才發現屋內除了幾幃懸掛著的輕紗什麼也沒有。奇怪,人呢?步步深入,竹屋內愈發顯得陰暗,輕盈的紗幕像幽靈般隨著風飄來飄去,突然,咯磯一聲門竟自動關上了。
將雙手緊握,我知道我不能害怕,我是顏絮墨不是常人,要淡定,淡定。
調整好心態,我繼續向屋內深處走去,此時四周卻靜的出奇,我有些舉步維艱。他們究竟想怎麼樣!
我承認我絕非良人,栽贓嫁禍,借刀殺人,暗度陳倉我無一不精,卻惟獨恐懼一個人在黑暗中蝸行摸索,討厭那種無人問津的感覺。但那一切的一切我又何嚐想做,誰不想平淡一生,試問一個被捆了手腳的木偶有權決定自己的去留嗎!
在我走神的一霎那,忽聽遠處發出“嗖”的一聲,不好,是暗器。憑我敏銳的直覺告訴我,於是,我隨手抓住身邊的一幃輕紗踮起腳尖,一個漂亮的飛身回旋,便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暗器。
但暗器著地的瞬間,竹屋內頓時燈火通明。因為剛才一直處於黑暗中突然受到強光照射,隻覺得耀眼,閉上了眼睛。當我再次睜開時,竹屋內的龍椅上卻躺著一慵懶的身姿。
好高超的輕功,剛從我閉眼到睜開前後不會超過兩秒,那人竟能在短短的兩秒之內潛入屋子不被發現,他的輕功已經練到如火純青的地步了,此人絕不可小視。
正在我思忖著該如何應對時,那慵懶的身姿不露聲色的開始盤問了。“姑娘可是清音國丞相顏玨的六妹,離王南宮離得愛姬顏絮墨。”
“是,我正是顏絮墨,但絕不是什麼南宮離得愛姬,足下太抬舉我了!”我宛然一笑,笑得讓人心酸,這笑聲包含的太多….
他就一直頗有深意的注視著我,嘴角在不經意間微微上翹,我也同樣毫不示弱的瞪著他,這種氣氛太詭異了。突然使我想到一句話:暴風雨之前永遠都是寧靜的
我開始試著打量他,古銅色的ji膚,分明的棱角,高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最吸引人的還是他的一雙眼睛,一雙有著深藍色眼眸的眼睛,如大海般純淨,不同於顏玨魅人的紫眸,也不似於南宮離深沉的星眸,他的眼睛讓人看了舒心,無可厚非他就是天下美男紫.黑.藍之中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