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元龍其實一直在注意著葉風,從他和淩逸月一起來到這裏以後。因為他了解淩逸月的性格,這種場合下她是不會帶一個和她關係並不重要的人的。
他更了解淩玉書,知道她是不會輕易和一個關係不重要的人合作,就如她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助一樣。這個人能夠和淩玉書她們共同經營一個公司,並且能夠慷慨拿出那樣一筆巨大的資金幫助淩氏姐妹,這其中的關係儼然已經出了朋友和合作者的範疇。
如果沒有私人感情在裏麵支配,這一切顯然是不成立的。
目前這個世界自稱自己是太陽,光熱無窮隻奉獻不索取的,納蘭元龍隻聽過那個叫尼采的哲學瘋子。
納蘭元龍其實是個優越感很強的男人,不僅僅是基於他的強大家族,更是基於他作為這個強大家族的掌舵者並將家族事業拓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帶來他的高度自信感與俯視感。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納蘭元龍和水如煙挺像的,都是在家族熏陶和內爭中孕育出的產物,同樣的高能力、高智商和高姿態,同樣很難讓人入他們的法眼。
所不同的是,水如煙漠視與她性別對立的那個龐大群體,她排斥男人。而納蘭元龍喜歡女人,但他不是個濫情的男人,事實上他真正喜歡的女人隻有一個。
而這個人卻不是他曾經內定的未婚妻淩逸月。
當年那個與淩家進行訂婚宴的夜晚,他見到了另一個女孩,然後他就被一種叫作一見鍾情的可怕力量給包圍了,接著就是淪陷。
然後在很長的時間裏,直到現在,他都將那個女孩作為自己今生的選擇,他堅信這點以後也不會改變。
這個男人第一次懂得失落,是在得知那個女孩已與另外的豪門有了婚約後;第一次懂得傷懷,是得知那個女孩曾擁有的家徹底失去後;第一次心急如焚,是失去了那個女孩消息的那段時間。
從那一次美麗的相遇開始,他的心被那個人牽著。這個強大的男人,終於有了脆弱的一麵。
“敢問葉少是出自哪個家族的?”納蘭元龍對葉風問道,年輕多金的公子哥兒他接觸過不少,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隻是葉風的確陌生,但他的作為的確是大手筆,讓納蘭元龍這樣的頂級闊少都不由得心歎。
葉風笑道:“布衣出身,無法與納蘭少爺相提並論,不值一提。”
納蘭元龍也笑道:“我穿的也是布衣,這是這件布衣,尋常人都穿不上。”
葉風道:“納蘭少爺高看我了,我真的隻是尋常出身,塵世中一個迷途的追逐者。從商業角度,我算是一個沒有背景白手起家的創業者吧。”
納蘭元龍道:“白手起家可一擲百億,那葉少也絕對是商界的翹楚風雲人物。”
“哈哈,關於這個問題我更有必要解釋了,這隻是我借來的錢。我個人條件一般,但是怎麼呢,我的性格和處事方式使得我擁有不少朋友,其中有幾個是頂尖富有的朋友。”葉風道。
“很高興認識葉少這樣的朋友。”納蘭元龍舉杯,葉風舉杯回應,納蘭元龍卻伸手作了個k的手勢。
隨後葉風才知道不是k,而是三杯的意思。納蘭一族源自塞北關外,擅豪飲,即使是傳承到了現代已經丟失了很多原本固有的東西,但這一方麵的特長似乎一脈相承未曾丟棄。
納蘭元龍所的三杯不是紅酒,而是正宗高度白酒。葉風察覺出來納蘭元龍有點與自己鬥酒的意思,但他還沒完全意識到因為什麼而鬥。
當然了,因為熱情友好而鬥酒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隻是葉風覺得不像,他可是知道,鬥酒也有一種意思的挑戰。
兩個人都一口氣幹了三大杯,都麵不改色。
“世人都知道納蘭少爺從不輕易與人喝酒的,更別共飲三杯的。”淩逸月在一旁拍手道。
“哦?那我很榮幸!”葉風淡然笑道。
納蘭元龍看了看葉風,然後對二人道:“葉少,逸月,兩位難得來次燕京,不如多呆兩吧,兩後就是老爺子七十壽誕,還請兩位賞臉。那個,我直接通知,不用給你們請帖了。”
“最近公司忙得不可開交,我怕不一定有時間,沒事,我們人不到禮會到,替我向納蘭老爺子問好。”淩逸月道。
出於之前和納蘭家的關係,這樣的場合她肯定是不想參加的。
納蘭元龍道:“爺爺經常向我問你們的近況,我了還好,可是老人家對你們還是放心不下,總認為你們過得很不容易。老人家年紀大了,挺想跟你們聊聊的。”
他這麼一淩逸月也不好再拒絕,隨即表示她盡量,有時間的話會到場,如果實在沒時間也希望老爺子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