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姐帶葉風他們走到沙袋區就停住了,她看著那個緊握著拳揮汗如雨、把沙袋踢打得砰砰作響的人,不敢去驚擾他。
那人打得也興起了,一旁幾個男女也一齊不斷叫好。
“這個是你們老板?”葉風看前台姐不敢作聲的樣子,對她問道。
前台姐點了點頭,然後告訴他稍等一會兒,她老板正在和朋友打拳,他打拳興起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葉風直接上去喊了一聲:“哪位是金老板?”
他聲音挺大的,這一喊整個場子的人都聽到了,目光都一齊轉向了這邊。打拳的那人動作也停了,一臉疑惑地望向這邊。
那人身形高大,光著上半身,皮膚黝黑亮,一身肌肉顯然是長期訓練的產物。他留著板寸頭,額頭一塊醒目的刀疤,使得他原本就凶悍的麵目顯得更加凶悍。
“誰?”那人還不知道是誰喊的,最後目光還是落到了葉風身上,畢竟在場的能出男人的聲音並且他不認識的,隻有這個人。
前台姐像犯了錯誤一樣,低著頭對那人彙報道:“老板,這兩個人要我帶他們來見您,有事找您。”
那老板手一揮示意前台姐可以走了,然後上下打量了下葉風。一旁一位黑絲女郎從煙盒抽出一根三五遞到他嘴裏,用塗滿了豔麗顏色指甲油的白手給他點上。
“你找我?”
“你是金老板?”葉風問道。
“對!你什麼事兒?”金老板儼然一肚子不爽的態勢,正如前台姐所的,他最討厭別人在自己正打得很有興致的時候打擾他。
“也沒什麼事兒,我是來要錢的。”葉風淡然道。
著望了望和她同行的那個女人,這時候那女人反倒不話了,看得出這場麵她挺害怕的,但又強迫自己鎮定。
“要錢?”那金老板愣了一下。
“對,貴公司欠我們公司的錢,我來要錢,欠債還錢、經地義是吧?”葉風作很友好的樣子笑道。
金老板又愣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跟著一起的那些人也都大笑起來,都一起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這兩個人。
“原來是柳姐啊,我都沒認出來,哈哈,不好意思啊!”
金老板覺得有趣,很久沒生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到他公司來要賬,而且不敢一個人來還帶了個保鏢,這保鏢膽兒還挺肥。
當然了,他是把葉風當成是這個女人帶來的保鏢了。
“柳姐最近生意做得不錯吧,人又漂亮了,白裏透紅滿麵春光。”金老板掐了煙搞了杯冰啤,臉上的笑容有些猥瑣。
“金哥,滿麵春光可不是因為生意做得不錯。”和金老板一起的那些人開始起哄。
“那是什麼不錯?”
“那方麵——男人滋潤得好!哈哈——!”
一群人又是一陣猥瑣的哄笑。
那柳姐臉立即紅了,眸子裏盡是不安。葉風望著這幫人皺了皺眉,和他之前想象的一樣,這幫人果然不是什麼好鳥。
那柳姐努力沉住氣,對金老板道:“金老板,你們金山商貿欠我們晴貿易一筆七十萬的貨款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已經過你答應的最後還款期限大半年了。我們公司最近效益不太好,資金方麵困難快撐不下去了,希望你把這筆錢還給我們。”
金老板漫不經心地哦了聲,又灌了一口啤酒把剩下的啤酒直接倒到臉上,然後用毛巾擦了擦。
“柳姐,你一路辛苦了,別著急,你先坐下喝點東西,我們慢慢聊。”著讓人搬過來兩把藤椅。
柳姐沒有去坐,也沒心思喝侍者端過來的飲品,她其實清楚這幫人是什麼貨色,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她其實很後悔當初和他們做生意了。
葉風倒是不客氣,端過一杯涼茶一口就喝幹了,接著又拍了拍那侍者的肩膀。
“給我也端個椅子來,我們兩個人你怎麼就端一個椅子、一杯茶來了,把我當空氣嗎?”
那年輕侍者臉色一變,看著他的老板金老板一臉茫然。
“看什麼?快去啊,我也是來要錢的,來的都是客,懂點待客之道,別給你們金老板丟人!”葉風拍著那侍者的肩膀輕推了下他道,話間望了望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