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初謝秀英活了下來,雲續卻沒有尋到,雲續的手中掌握了五萬的兵力,因此才沒有被納蘭皇帝誅殺,可惜卻廢了一條腿,若不是自己死死咬牙堅持,若不是當初的舊臣念著舊情,若不是梅貴妃那個女人求情,自己恐怕也是活不下來的。
然而既然苟且偷生了,若是沒有信念,又怎能苟延殘喘?
“雲叔叔,冒昧打擾了。”謝秀英擦幹眼淚說道。
“傻丫頭。”雲續有些悲切的說道,“當初若不是老侯爺那一碗救命的粥,恐怕我早就死了,如今多活了幾十年,是老天爺不肯舍棄,我們侯府還有血脈啊!”
“雲叔叔,我想救一個人。”謝秀英說道,“雲叔叔,我知道小哥哥如今的下落,若是你將手中的兵力和他聯合……”
“不知英兒要救何人?”雲續一雙渾濁的眸子在聽到小侯爺的下落之時瞬間清明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居然讓他等到了!
“林九娘!”謝秀英開口道,提及九娘,原本平靜堅決的眸子中又帶著幾分異樣的情緒,“若是雲叔叔可以講九娘就出來,將來不必擔心財力。”
以林溪的聰慧,足以成為這篇大陸上最富有的人,謝秀英無比的相信這一點!
“哦?”雲續的眼中帶著幾分打量,隨後便下定了決心。“既然如此,老夫便姑且一試!”
得到確定的消息,謝秀英也安心了,默默的站直了身子,站在慕容雲續的背後,給他捶起了肩膀。
“英兒啊!當初你僥幸逃出之後,究竟去了哪裏?”慕容雲續開口問道。
謝秀英的聲音婉轉如同黃鶯,卻聽的雲續心中感慨萬千。
“終究還是苦了你了!”雲續的眼中充滿了憐惜,謝秀英的心中似乎被溫暖充斥著。
“雲叔叔,這點苦,對我們諸葛家的人來說,算得了什麼?”堅定的語氣像極了當初的候夫人。
雲續拍拍她的手,淺淺一笑,如今他的心才算有了方向。推翻這個狗皇帝,將諸葛一族龐大才是自己真正需要做的事情!
兩日後,袁天平便帶著林溪趕往京都。
二狗子和趙小麥這些日子一如既往的幹活,在芸娘的眼中是一聲歎息,在旁人的眼中那就是傻!
“二狗子,又去魚塘?”鄰居趙大成問道。
“是啊。”二狗子微笑,黑黝黝的皮膚在陽光下別有風味。
“照俺說,二狗子兄弟,如今那九娘是生是死還不一定,你還眼巴巴的去給人家幹活,誰給你發工資啊?”趙大成的老婆劉三把笑著問道。
“九娘一定會回來的!”二狗子堅定的說完這句話便笑著出了門。
“俺說,大兄弟你是不是傻啊?”未等劉三把喊完,二狗子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了。
趙有為這兩日的身體也好些了,這個大夫還是前些日子,林溪從鎮子上請過來的,一想起林溪如今的情況,趙有為吧嗒一下煙杆子,還是轉身去了祠堂。
“族老,林溪如今的情況?”趙有為有些著急的問道。
趙元喜卻是不動聲色的淺笑不語。
見他這個樣子,趙有為也知道自己問不出個名堂來,準備轉身離開。卻聽見趙元喜笑著說道,“逢凶化吉,十日歸來。”
趙元喜在村子裏是出了名的神神叨叨,因此趙有為也沒有在意,便離開了,直到十日之後看到林溪歸來才知曉趙元喜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個世界,少了誰,地球還是照樣轉,日子也是照樣過,林溪也不例外。
趙家村的村民也是,除了不知曉林溪的生死之外,更是憐惜兩個包子的情況。
趙喜的娘親也曾來過,想要接回這兩個絲毫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卻被謝秀英阻止了。
日子平平淡淡的過著,直到五日後,謝秀英將宅院鎖了起來,帶著幾個孩子去了鎮子上,趙家村議論紛紛,都說是謝秀英搶了林溪的銀兩帶著孩子跑路了。
也有另一種說法,謝秀英是帶著孩子們去京都見林溪最後一麵。
然而真相卻是三個孩子都在袁天平的家中,而謝秀英是真的不知所蹤了。
“小春真乖。”袁老夫人看到小春的大字之後忍不住讚歎道。
小春乖巧的一笑,又忍不住掰著手指說道,“已經七天了,老夫人,是不是再過七天娘親就要回來了?”
那日袁天平將大寶和小春接到自己家中,看到林溪安然無恙,兩個孩子原本壓抑陰沉的麵色愉快的額笑了。
再得知娘親要離開十日之後也欣然同意了。如今已過了七日,想來林溪也快要回來了。
袁老夫人寵溺的將小春抱在懷裏舍不得放開,“我的小心肝啊,放心吧,你娘肯定會回來的!”
小春乖巧的笑了笑也就不再說話,大寶這幾日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僅暢快了也輕盈了許多。
“大寶,你可曾想過自己的身世?”小白見大寶不再冥想,便開口問道。
“娘親未曾提過。”大寶開口答道,“況且娘親提過,隻要我們三個在一起便是幸福了。”
小白看著他清澈的眼眸之中蓄滿了滿足,不再問這個問題,有些事情,需要大寶自己去弄明白,自己告訴他也沒有什麼意義。
“對了,小白,這套心法,我可以教小春麼?”大寶擔憂的問道。
這些日子發生的這件事情,讓大寶明白了一件事,若是自己不夠強大,那麼遇到問題也是於事無補的。
若是自己強大了,有些事情,隻能用拳頭解決。
“可以。”小白點頭表示同意。
大寶開心一笑,想起如今已是第七天,又有些擔心,“可是,娘親不會有事麼?”
七日前。
“袁大哥,還有多久到京都?”林溪騎在馬上,問道。
“放心吧!會在日落之前趕到的,這可是千裏良駒,不會讓你失望的!”在得到消息之後,黃笙便派來了這兩匹好馬,更是在心中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得知了黃笙如今的處境,林溪也未曾多言。
兩人一路狂奔,在次日清晨,便趕到了威遠侯府。
“安老夫人如今情況如何?”問話的人正是黃笙,如今的當朝太子,納蘭笙。
“托了太子的扶,家母如今好些了,隻是仍然昏迷不醒。”威遠候連忙作揖說道。
納蘭笙點頭,隨即說道,“我從宮中帶了一位禦醫,讓她給老夫人看看?”
“是。”威遠候恭順說道。如今男扮女裝的林溪便輕易的靠近了安老夫人。
把脈之後,林溪緊緊的蹙眉。
須臾之後,林溪淺笑,“侯爺,安老夫人這病,可以治,隻是……”
見林溪賣起了關子,威遠候鄭得力立刻說道,“但說無妨?”
鄭得力是威遠老侯爺與安老夫人的唯一兒子,安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便與太湖關係不一般,曾有道士批命,安老夫人麵向是個富貴的,因此當今的皇帝便由她一手帶大,至於鄭得力,雖然與安老夫人相處的日子不多,卻是真心欽佩的,這樣的娘親本就是非同尋常的存在,又加上鄭得力飽讀詩書是個重孝的,如今親娘昏迷不醒,自然是擔憂的。
“侯爺,可否移步書房?”林溪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威遠候看了一眼太子,又掃了一眼林溪,最終三人一同來到了書房。
林溪立刻求饒,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了,鄭得力原本想要將林溪拿下,納蘭笙卻開了口,“鄭大人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當著太子的麵動手,當真是活膩歪了?
鄭得力將心中的怒火狠狠的壓下,直到聽清了林溪的話語,才猛地瞪大了眼睛。
“若是你做不到,本官要了你的腦袋!”鄭得力在聽完林溪的話語之後狠狠的出聲說道。
林溪卻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命人做了一把輪椅,開始了這一次的洗刷冤情的治療。
當夜,納蘭笙便在宮外為林溪安排了住處。
“為何袁大哥還未回來?”林溪開口問道。
納蘭笙欲言又止。看著他為難的模樣,林溪忍不住開口道,“瑩瑩很好,你不必擔憂。”
“林姨……”納蘭笙開口,聽到林溪沒有拒絕,又繼續說道,“母後想讓我娶柳尚書的女兒柳明雅,林姨,我不想娶她。”
見他一臉憋屈的模樣,林溪忍不住說道,“太子爺,你不想娶那個女人,你能娶瑩瑩麼?”
“若是你不能保證給瑩瑩一個安定的未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林姨,我對瑩瑩是真心的。”
“真心又能如何?不是所有的真心都值得得到回報,且不說你的身份,就算瑩瑩真的嫁給你,那是什麼時分?姨娘?小妾?”
“林姨……”納蘭笙的聲音之中滿是痛苦。
“太子爺,若是你舍不得這太子的名號,就不要被兒女情長牽絆,雖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但是從古至今為了女兒要死要活的是不可能成為一代明君的。”
納蘭笙不再言語,也收起了臉上的痛苦,轉身離開了。
金鑾殿。
袁天平跪在地上,不發一言。
“為何不說話?”納蘭性德憤怒的將手中的奏折摔在袁天平的身上,“朕以為,你這輩子是不會再回來了,怎麼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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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天胳膊快廢了存稿也沒有了……
心疼包子的都出來冒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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