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微微搖曳的竹林中,宛如鏡麵的碧湖掀起輕微的波瀾,在月光下泛起一片銀白的流光。一名少女輕輕梳理著瀑布般傾瀉而下的黑發,頰宛如冰雪一樣的寒冷。
自上麵給她命令的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在這裏靜靜地等待著,等待那一位她並不認識的高貴的大人的到來。
一道光芒突然從天而降,一個人在光芒中浮現,看來這就是自己要等待的大人,意識到這一點,少女馬上跪了下來。
一層朦朧的柔光掩蓋住了他的容貌,女子看不清楚他的相貌,隻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傳來:“你保護好……不,監視他。”
說完,他低頭,靜靜地看著自己懷中的少年,目光複雜。少女伸出手想接過他手中的人,但是這個動作卻驚醒了沉默中的他,他驀然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喝道:“誰準你碰他的?”
受驚的少女一怔,驚慌地又跪了下去。
那人又看了少年一眼,他眼底閃過一絲黯淡的色彩,像是脆弱。他俯身,小心地將少年交到少女手中。
“別吵醒了他。”他隨手抽下身上的披風,輕柔地將它裹在少年身上,也不多看少女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欣。”
“欣,你記住,他若有絲毫損傷,你也可以自我了斷了。”他也不聽欣的回答,一轉身就消失在空中,留下欣一個人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懷中的人。
模糊中,殘強忍著頭似乎就要裂開的痛苦,慢慢地開始打量眼前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的景象。
淡紅的月光透過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木在空隙灑落下來,濕潤的泥土的芬芳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不知名的小蟲在這寂靜的夜晚低聲鳴叫著。
殘抬頭看了看四周,卻並沒有發現那名青年的身影。頓了一頓,他的目光落在對麵,一名黑發的少女從河流中站了起來,向他走過來。
魔族人?
正思索著,殘的目光卻突然一滯,臉上掠過一層淡淡的紅暈——在一層薄薄白紗的籠罩下,濕潤黑發披肩的少女近乎==。【嗚嗚嗚嗚這個詞不讓打】
“去洗一下,然後換上。”
殘看著她丟給自己的衣服,怔了一下,那是一套女性的服裝。他已經明白了這名陌生女子為何會毫不介意地在自己的麵前近乎半==。他無奈,有點想笑,卻又覺得這場合實在不適合笑出來。
看見殘發呆,欣不耐煩地伸手去扯殘身上的衣服,殘一時沒反應過來,衣服被扯下了大半。
下一秒,明明白白是屬於男孩子的平坦胸口卻讓欣徹底呆住了。
十秒死一般的寂靜後,歇斯底裏的尖叫聲貫穿天地。
雖然看似冷淡,那不過都是身為魔殿祭祀應該偽裝出來的表麵而已。欣說到底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年輕女孩子,在男女交往方麵根本是一片空白。此刻,在一個少年麵前近乎==著身體這種尷尬無比的場景,已經讓她徹底喪失了平日的理智。
近距離被這恐怖的尖叫聲荼毒的殘一臉苦笑地捂住耳朵,卻還是擋不住那魔音貫耳。那恐怖的尖叫聲已經持續了一分鍾還沒有停止的趨勢……
“沒辦法了!”揉揉耳朵,殘一個傾身,就著捂住耳朵的姿勢,堵住了對方的唇。
被堵住嘴的人一下子瞪圓了眼,唇上柔軟的感觸讓欣的手開始發抖,想一巴掌打過去……
可……可是,要是眼前這宛如夢幻的美貌因為她而有了絲毫損傷的話,那簡直就是罪不可恕!而且近距離欣賞這種超級美男實在對心髒不好啊!
“請你就不要再自以為是了。”
咦?啊?什麼?
因為眼前那張美麗的臉離開而感到壓迫感稍弱的欣剛微微鬆了口氣,卻又聽見這樣的話。
“你不過是一個身材剛發育一點,完全沒有任何魅力的小女孩而已,隻是有一張還算過得去的臉,不要以為天下的人都會失去理智地去襲擊你,未免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
誰……誰是小孩啊?
要說起來你這家夥可是比我更小吧!
因為憤怒而漲紅了臉的欣握緊拳頭,可對麵的人卻如理所當然一般,美麗的唇繼續說出讓人火冒三丈的語言:“比你漂亮比你身材更好更有魅力的女性我身邊要多少都有,退一百步來說,就算再怎麼饑渴,至少我還是有選擇權吧?”
什麼叫做退一百步來說啊?莫非我就那麼差勁嗎?!咦?啊?我該生氣的好像不是這個吧?好像有什麼地方搞錯了。茫然地看著起身離去的殘,欣心底突然冒出一種因為被人糊弄而極度無奈的感覺。
這個家夥,似乎很難應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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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我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