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毫無意外趙方舟很光榮的掛上了兩個黑眼圈,躋身熊貓一族,趙方舟醒後宿舍的其她人也陸續醒了過來,先是打著噴嚏的王毓婷,而後是徐姍姍和王瑞。
“誰又把窗戶打開了,我都又感冒了。”王毓婷話還沒說完就又打了個噴嚏。
“不知道啊!”
“我們也不知道!”
三人回答不知道。
她們當然不知道窗戶是誰打開的,拂曉時分是人們睡得最死的時候,即便是失眠的趙方舟在那段時間裏也同樣睡了過去,自然看不到那團黑煙是怎樣進入她們的宿舍的。
王毓婷沒有逼問,或許是誰開了又忘了,她對宿舍裏的人還是蠻信任的,反正都已經感冒了,即便追查出是誰也沒用了。
“好啦!就要入冬了,以後睡覺不準開窗戶。”王瑞這時很有大姐頭範兒的說道。
趙方舟這時又有困意了,模模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這裏是c市一處著名的景區,在這處景區的一處未經開發的地段,有一個小村莊,村莊的附近有一座道觀,這座道觀在當地享有極高的名譽,傳聞在明清時代時曾有人在這裏得道升天,可見此歡的曆史之悠久,即便如今是科技時代,不興鬼神論,但這裏卻依然是人聲鼎沸,是學道術之人的彙聚地,特別是一個名叫張玄崇的老道士,是這裏道觀的觀主,他非常神秘,外人看他似骨瘦如柴,柔軟無力,可事實上老頭的一言一行都能給人一種活力,朝氣的感覺,甚至有人說他是那位升天道人的傳承弟子,不過從未得到驗證。
此時在這座道觀的正殿坐著一位白發老道,老道士一頭雪白的白發如同正午的太陽一樣刺眼,看似柔軟的白發卻如同鋼針一樣根根清晰可見,直垂腰間,前麵的胡子也同樣的晶白,遠的一看還以為是一團巨大的蠶蛻盤坐在那裏,這個道士正是前天的晚上,那個追殺黑煙的老道士,那天晚上他失手之後,又去了一趟黑煙的巢穴,帶出了一些自認為有用的東西。
在老道士的麵前,放著一塊金屬圓盤,上麵有密密麻麻的條紋,這是很古老的一種星盤,古代的人用它可以測算很多東西,不過如今大多也都失傳了,此時老道士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袋,撕開口裏麵是一團泥土,呈現黑色,他用長長的指甲挖出一點來放在星盤之上而後咬破手指,用鮮血滴在黑色泥土之上,鮮血瞬間就融化了本來有些硬的泥土,泥土變成了血泥,血泥順著星盤的紋路流動,呆了會兒老道士才停了下來,用舌頭舔了一下流血的食指,流血便止住了,而後他喃喃道“原來在c市。”
這天中午九點左右時趙方舟才被王毓婷從睡夢中叫醒過來。
“幹嘛啊?”趙方舟弱弱的說道。
“幹嘛!今天有課你知不知道趙方舟,就算你以後要換專業,但現在的課你也必須晚上啊!”趙方舟昨晚與王毓婷聊天時對她說了這件事後,王毓婷就有點不高興,此時還在挖苦她。
可趙方舟並沒有聽出王毓婷語氣的異樣,又問道“是誰的課啊?去晚一會兒又能怎樣。”
“又能怎樣?你知道是誰的課嗎?”
“誰呀?”
“李,瘋,子。”
王毓婷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那個名字。
“誰!李瘋子?你怎麼不早說啊!”
趙方舟聽到這個名字後,比聽到家裏著火都害怕,都著急,像是被電劈了一樣猛地一下坐了起來,穿衣速度那叫一個快。
李瘋子名叫李峰植,是學校的一位副校長,因為教學極為嚴格,所以不知是那一年的學長給他取了這個外號,又因為年邁,他除卻擔任大四的畢業論文指導老師外,就隻擔任趙方舟她們班的一門業餘課,而且兩個星期就隻有一節,這些信息是還在算作新生時便已經打探好了的,如果不想延時畢業的話最好不要在他的課堂上遲到,故此趙方舟才這般怕他。
趙方舟很有速度的洗漱完後趕去上課去了,上午的課完後,下午同樣是兩節課,等到下午的兩節課完後,已經四點半了,趙方舟又跑去了圖書館,既然已經簽了協議趙方舟自然是要努力的,這一呆就呆到了晚上。
今天對於羅義恒來說是一個好日子,因為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雖然是一個孤兒,但也享受過幾年來自父母的關懷,這一點要比蔣燕婷好上太多了。
羅義恒也沒有什麼朋友,又因為經濟的原因自然不會大昭天下什麼的,他的“生日宴”上隻有蔣燕婷一人,事實上****也是說要參加的,不過當他知道隻有兩人時,他又不好意思當那個燈泡了。
此時蔣燕婷一身清純的著裝,甚是隆重,這身衣服是蔣燕婷攢錢買下來的,羅義恒也是第一次見到,或許是買來時沒有想好在什麼時候穿,這衣服在這個時候穿在身上有些不合時宜,盡管是一身長袖,但在這時還是顯得有些單薄了,除此亮點之外,她的頭發上也花費了一翻功夫,本是垂直的秀發被紮成了有點蓬鬆的發髻,發髻兩邊斜斜的插上了兩個發夾,再配上或許是因為太隆重而害羞的臉蛋兒,顯得更加可愛,清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