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兒見銀狼向她撲來,順勢滑到在銀狼身下,冰月用力一劃便將銀狼的肚子刨開。霎時鮮血內髒噴薄而出,她利落的一滾躲過血雨,隨後翻身而起,冰月向後麵一刺,一隻狼在她身後轟然倒地。
電光火石之間連殺兩狼,而她身上卻連半個血點都沒有,依舊紫發飄飄,白衣似雪。她忙四處尋找冰若羽,卻見一隻狼正向他撲去,她飛身縱起將冰月從手中擲出,嗤的一聲冰月劃破狼的喉嚨,鮮血濺了冰若羽一臉。
她看著閉著雙眼的冰若羽,冰藍色的長發上染著淡淡的血點,那一身永遠潔淨無塵的白衣也染滿暗紅色的血跡,不再是那個冰冷淡漠的神仙,而是帶著幾分傷痛,幾分解脫靜靜地站在那。
她慢慢走到他麵前,用手輕輕拭去他臉上的血。冰若羽等待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而是感覺到一雙微涼的小手撫上他的臉輕輕擦拭著。他猛的睜開眼,微怔後帶著狂喜將正在溫柔擦拭的仙兒擁進懷裏,心中縱有千言萬語,說出的隻有那一句,“還好你沒事。”
仙兒被他用力擁進懷裏,覺得不適微微掙紮幾下見他不放手便放棄了,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輕聲道:“你怎麼不躲?”
他聞著她幽幽體香覺得整顆心都漲得滿滿的澀澀道:“我以為你被銀狼······”還沒等他說完仙兒輕輕道:“傻瓜,我怎麼會死?”
半死的白狼倒在他們腳下抽搐著,其餘的群狼因為沒有了首領的號令都紛亂逃走。在混亂的狼群中一對男女緊緊相擁,將周圍的紛亂摒棄在外。腳下是在森冷月光下分外冰寒的雪白雪原和狼的鮮血與屍體。
就在這樣極為寒冷與血腥的環境裏,那樣的擁抱才顯得格外溫暖醉人,以至狼群散盡,莫非四人急匆匆從山丘上跑下來看到的就是他們帶忘情擁抱。
時間似乎定格在這一刻,莫非和莫瑩都沒有去打擾他們。他們都帶著劫後餘生的欣喜和深深的感動看著他們,直到傲天淒厲的慘叫聲飆起才打破了此時曖昧旖旎的氛圍。
仙兒離開冰若羽溫暖的懷抱,不滿的從懷中將傲天拎出來。可憐的傲天在寒風和兩道如利劍般的視線裏委屈的抱著頭弱弱道:“是翅翼,他咬了我的尾巴。”
他的話音剛落翅翼悶悶的聲音就從生香的懷裏傳出來:“是他放屁了,熏得大爺不爽。”
“哪有。”傲天不服氣的分辨道:“明明是他吃······”他還沒說完,翅翼撲棱著翅膀從他非常喜歡的溫暖柔軟的懷裏飛出來向高空飛去,“本大爺去放放風,悶死了。”他那被風吹得支離破碎的聲音才勉強被幾人聽到。
“這家夥不是怕冷嗎?”仙兒將傲天扔進懷裏道。冰若羽看著她鼓鼓囊囊的樣子有些嫉妒,這些家夥怎麼可以被她放進懷裏。
等到他自己意識到好像是吃醋了後微紅了臉,取出一枚小巧的戒指遞給生香道:“這枚戒的空間很大,山川河流應有盡有,讓他們進去吧。”
“好。”仙兒眼睛一亮接過來戴到無名指上,先讓靈貓進去,隨後又去拎傲天。
“不要,人家就想在這裏。”傲天賴著不肯離開,被仙兒咬牙切齒的拽出來扔進去。
“啊!”極悠長嘹亮的聲音片刻之後消失了。傲天撲通一聲水花濺起掉進一片水裏,猛的被灌了一口水,他邊吐出水邊遊到水麵看向周圍。青山綠水之間一片翠綠如毯的草地,遠處是如同一匹白練般的瀑布。
“噢!”他歡呼一聲向瀑布遊去,好像好久沒見到綠色了。他決定討厭白色,尤其是那身若雪的白衣。
“哼!其實我也蠻不爽的。哼!等主人睡著我要抱個夠。哼!主人你等著,等著我瘋狂的擁抱吧!”他邊遊邊恨恨的想。
莫非和莫瑩幾人快步走到他們麵前,莫非見兩人沒事都鬆了口氣道:“若不是兩位斬殺了銀狼頭領,恐怕今天我們就得喪命於此了。”
“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被狼吃了。”莫瑩紅著小臉走到仙兒麵前道。
“不客氣。”仙兒見她誠心道歉不似剛才盛氣淩人的樣子便有了幾分好感。其實她救她也隻是看在莫非豪爽仗義的麵子上,她可不是老好人更沒有爛好心。
“我們先離開這,等會兒必然有其他野獸來這。”莫非擔心的看著滿地散發著濃烈血腥味的狼的屍體說道。“好。”冰若羽看看天色,現在月亮已經移到天邊,東方亮起了魚肚白,已經是清晨了。
幾人向遠方走去,將狼的屍體甩在身後。一會兒風中就傳來了野獸的嘶吼聲,回頭看去,成群的野獸撲到那片雪原上互相爭鬥著爭搶狼的屍體。
仙兒望望天空還沒有看到翅翼的身影,她擔心的用靈魂傳音讓他快回來,結果翅翼就說了一句就不再理她了。翅翼大爺拽拽道:“大爺我不爽。”
“去死!”仙兒咬牙吐出兩個字就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