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天從頸項的一根紅繩取出一塊古樸的血玉,上麵布滿了裂痕,色澤黯淡,雕刻著什麼已是看不清楚,隻隱約看出是一隻長著許多尾巴的秘獸。
紀雲天小心翼翼地將古樸血玉拿在手上,生怕弄碎了,這是娘親留給自己的唯一一件東西,爹交代過要好好保存,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月光下更增相思,反正閑來無事,紀雲天出了房間,盤坐在院落中,修練了起來。
晚風習習,帶著幾分馨香,沁潤人的心脾。
潛心所在,已是忘了時間。
夜盡天明,紅日初生。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在睡夢中的紀雲天吵醒。
“大懶蟲,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覺。”
門外傳來一陣甜美但又震耳欲聾的聲音。
紀雲天揉了揉眼睛,三兩下地穿上了衣服,然後去開門。
“人呢?”紀雲天打開房門,卻不見有人。
“我在這呢!”
“啊!”
對於突然從側麵出現還拌著鬼臉的劉珊兒,紀雲天毫無防備,被嚇了一個迾趄。
“哈哈~~”劉珊兒得意地大笑,“誰讓你睡懶覺的,嚇不死你。”
“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紀雲天做求饒狀。
兩人相視一笑。
紀雲天稍作洗漱之後,和劉珊兒一路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後山。
盡管劉珊兒和紀雲天並不在一起做功課,但劉珊兒還是會每天和紀雲天結伴到後山的鐵樺樹林,然後才離開,到了太陽快要落山時,又一起回去。
轉眼間,紀雲天來到天雲峰已經大半年了。
現在,紀雲天已經可以很輕鬆地砍斷合抱之木,五行八荒訣築基境已經修煉至大成。
一天,紀雲天砍斷一棵合抱的鐵樺樹,看了看時辰,離太陽落山還早,師姐應該還有會兒才會來找自己,閑來無事,紀雲天便四處閑逛起來。
走著走著,紀雲天來到了來時路過的那一片草坪,微風攜著淡淡綠草的清香,拂過臉頰,清新爽朗。
草坪之上,一個白色側影佇立在那裏,身姿窈窕。一襲白衣勝似雪,幾縷秀發隨風飄,如畫中來,不帶半點塵世喧囂。
白衣少女看上去和紀雲天一般大小,年紀雖小,模樣卻是清麗無方,渾身散發著一股絕塵的氣質。白衣少女靜靜眺望著遠方,眼中流露出一種思念,悲戚的感覺。
“你是在想念你的親人嗎?”這眼神,就和自己想念父親時的一模一樣,令紀雲天問道。
白衣少女轉過身,打量了一下紀雲天,對於紀雲天的突然出現,白衣少女更好奇的是紀雲天是如何一眼看出她的心思,雖然好奇,眉宇間卻不帶半點情緒,淡淡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紀雲天嗬嗬一笑,說道:“每當我思念家人的時候,也喜歡如你一般眺望遠方,多希望可以永遠守候在他們的身旁。”
“原來是這樣。”白衣少女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麼想念你的家人,為何還要來此修道?”
紀雲天輕歎一口氣,說道:“我爹在離開我之前交代我要拜入玄易門,既然答應了爹,就不能半途而廢,況且師傅師娘都待我很好。”
“那你娘呢?”
“我娘她……她在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紀雲天眉宇間掠過一絲悲傷。
“對不起,我不知道……”白衣少女清冷的麵龐,露出些許歉疚。
紀雲天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