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無痕,兩人開始向上攀爬。徐空是掏出鐵鉤,使勁向上揮,抓住上方的岩石。上官蔚從袖中飛出白練,也纏住上方的岩石。這樣走了幾日,往下看是茫茫一片,往上看是不見頂端,正卡在斷腸崖的中部偏上方。兩人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不能再爬。
徐空是道:“我們不如在這兒歇息一日,明日再上吧。”上官蔚搖搖頭道:“這種地方一不小心就跌下去,幹什麼都不安穩,我們必須找一個能落腳的地方。”兩人左看看,右看看,兩邊都是草叢岩石圍繞,絲毫沒有可以停靠的地方。
這時徐空是叫道:“看哪兒。”上官蔚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左方有一個向內凹陷的地方,下方較平,凹陷的大小正好和上身的長度吻合。上官蔚笑道:“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要不是這麼認真地找還真是找不到。”徐空是點點頭。兩個人慢慢地向左方移動,終於到了目的地。兩人正坐在凹陷的岩石下,倒還算是平穩。兩人就邊吃了一點東西邊聊天。徐空是笑道:“我倒是希望能和你永遠在這個地方,做這斷腸崖的霸王,也不用對付什麼日月神劍,也不用愁江湖中這麼多人反對大元王朝。一輩子逍遙快活。”上官蔚瞪了他一眼,說道:“要是想逍遙快活就到你的絕聲穀中去,在這兒上不去下不來的有什麼好的。還斷腸崖的霸王,有人聽你的麼!”徐空是嘻嘻笑著,身子往後一歪。上官蔚驚道:“怎麼了,沒磕著頭吧。”徐空是搖搖頭,一伸拳頭,朝身後的石頭砸去。上官蔚驚慌失措,叫道:“你瘋了。”話音未落,那層看似堅硬的岩石竟然破裂,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洞來。
上官蔚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這裏暗藏玄機。”徐空是點頭道:“記得無痕師父說崖中有人,果真如此。我們進去看看吧。”上官蔚掏出火折子,兩個人並肩向前走去。
四周靜的出奇,隻聽見有水滴滴答滴答往下落的聲音,一條路好似走也走不完,一直延伸到遠方。這時,一襲黑影竄出來,向徐空是和上官蔚連發三枚銀針。徐空是一一接住,上官蔚輕笑,順勢回擊。那個黑衣人一一躲過,拔下插入牆上的暗器,隻見上麵鑲著一朵嬌嫩的桃花,疑惑地向上官蔚看去。
兩人也適應了黑暗的環境,能看清那個黑衣人的大體輪廓,隻見那人一身黑色,頭戴黑色鬥篷,看不到他的臉。徐空是拱手道:“前輩,在下兩人未征求您的同意,擅自闖入,多有得罪。”那人怒喝一聲,說道:“哼,前輩,我很老嗎?”話一說出,二人都是一驚,說話之人聽口音竟然是不到三十的女子。
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又聽那位黑衣女子說道:“從來還沒有人來過我這裏,我們相遇也算是有緣,你們隻要打的過我,我就放你們走,否則你們就死無葬身之地。”未想這女子說話竟如此狠毒,二人又是一身的冷汗。徐空是陪笑道:“那好……姑娘比什麼?”
“劍”
“好,那在下鬥膽請戰。”徐空是道。那女子冷笑一聲,拔劍道:“那我們開始。”
那女子的劍十分的普通,但是劍法卻是出神入化。徐空是輕施桃花劍法,緊緊纏住那女子的劍。那女子將劍一橫,向徐空是小腹刺去。徐空是也不躲閃,散亂施劍,刷刷刷連出三劍,刺其左肩、右肩和小腹。那女子叫道:“好劍法”,說著向逆方向躍去,而後猛然回身,舉劍刺向徐空是眉心。徐空是使出一招“風吹樹梢”,徐徐的風吹動,雖然看似柔和,卻暗藏內力。那女子回招“天人合一”,不顧風吹繼續阻擊。徐空是轉換招式,歪歪斜斜向其胸口刺去。那女子未料到徐空是竟然如此直接,隻得出劍相擋。徐空是隨即刺其右臂,但突然右腕微微吃痛,忽然上空模模糊糊出現千萬朵鮮豔的桃花花瓣,右臂被人攙扶著。眼睛疲憊地睜不開,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聽上官蔚說道:“不愧是幻劍銷魂冷木辰。”那黑衣女子說道:“看來我也沒有猜錯,天女散花,桃花派掌門上官蔚的功夫也不亞於前掌門。”
上官蔚此時已經幫徐空是包紮了傷口,服下了桃花派有名的藥物桃花雨露,徐空是也漸漸轉醒,這才明白眼前的黑衣女子就是江湖中有名的幻劍銷魂冷木辰,木辰的幻劍劍術堪稱一絕,關鍵時刻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對手打下馬來,讓對手不明不白地敗下陣。
木辰道:“今日我也看到了武林第一大派桃花派的功夫,果然還是有威力的,不過和傳說中的差多了。”
上官蔚回道:“我們後生小輩學藝不精,並非武功本身的缺憾。前輩武功高強,我們甘拜下風,任憑處置。”
木辰笑著問徐空是:“你是桃花派的人嗎,我聽說江湖上會桃花劍法的人並不多,就連桃花派的人如今也瀕臨著失傳,你小子怎麼會?”
徐空是也不說謊,將如何被打下崖,如何被無痕救起,如何學得桃花劍法都一一說了。木辰道:“你倒是不說謊,無痕下崖我偶然碰見,他在斷腸崖下生活了這麼多年我也都知道,你們掉下懸崖我在山洞裏卻絲毫沒有察覺,而無痕竟然在崖底雙手接住你們,他也真不愧是江湖大家。”聽木辰誇獎無痕,兩人也不禁都笑了。木辰接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徐空是如實道:“在下徐空是。”
“啊?”木辰脫口而叫,隻不過她的臉被鬥篷蓋住,不能看出她的表情。徐空是探道:“姑娘怎麼了?”
“徐空是……你是不是徐村澗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