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騰騰一個晚上,也絲毫沒有孛兒隻斤哲尚的消息,他是凶手的可能也日益增多。桃花派動用情報網進行全麵的搜索,試圖將哲尚找出來,無論他是被人藏起來的還是自己藏起來的。
但是一連過了幾天都沒有任何的消息,眾人都認定了他就是凶手,忽都虎就是那個神秘的王爺,常掣天、沈林芙和上官蔚都急的焦頭爛額。就在這時,有一夥人闖進了軒語堂眾人的視線。
“求求堂主收下我們吧。我們真的無處可去了!”軒語堂的門前圍了很多的人,有三個姑娘穿的破破爛爛,灰頭土臉的在門口叫喚。中間的姑娘雖然憔悴不已,卻掩不住一身的清秀撫媚,她邊叫邊哭,叫人看了心疼。輝重等人趕到門口,疏散了人群,凝神看著三個人。隻聽中間的姑娘說道:“大爺,您就收下我們吧,我們真的無處可去了。我們知道軒語堂經常幫助窮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輝重心直口快:“現在正是戰爭之前,稍有不甚就會導致戰爭,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臥底。”
有一個姑娘說道:“大爺你冤枉我們了,我們都是苦命的女子,怎麼會是臥底呢。”
這時常掣天聞聲而來,看了看那三個女子,說道:“你們先進來吧。”三人大喜道:“謝謝大爺!”說著蹦蹦跳跳地進去了。輝重著急道:“萬一……”常掣天笑笑:“即使有萬一,輝重你也能擺平吧!”說的輝重啞口無言。
洗漱完畢,換好了衣服,三個人來到了正堂前。上官蔚向前看去,隻見左邊的女子是一個文靜的姑娘,羞羞答答的站著,低著頭。正中的女子身著樸素,淡妝清秀,濃眉大眼,炯炯有神。她梳著齊肩的頭發,顯得更加的靈氣。其右邊是一個不甚美麗的姑娘,但舉止端莊。此三人不像是尋常百姓,倒像是大戶人家。
未等詢問,三個人都跪在地上磕頭道:“多謝堂主收留。”
眾人都向前扶起,隻見中間的人哭了起來,說道:“我是金陵人氏,名叫楚楚,自幼與父親、妹妹生活在一起,家庭還算富裕,但是父親死後,妹妹便投靠了草頭莊,立誓與大元為敵。我沒什麼大的抱負,隻求安安分分地過一輩子。可是妹妹為了家產卻把我和兩個從小跟著我的女仆一同趕了出來。而草頭莊知道了我們不願投靠她們,擔心我們把妹妹入莊的事傳出去,就要殺我們滅口。我們實在無處可去,知道軒語堂經常救濟貧困,這才找到了軒語堂請求收留。”
一聽到草頭莊,眾人都是一驚。草頭莊是目前江湖上最隱秘的門派,傳說裏麵全是女子,除了莊主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即使是同莊的人。並且她們的名字都是草頭字,在江湖出名的有芸兒、薌兒、葵兒等等。雖說桃花派是武林第一大派,但是草頭莊一直不知其情況,據說有超出桃花派的規模。
楚楚左邊的女子說道:“我們什麼都會幹,不會白住的。”
常掣天笑道:“白住也不要緊,你們就安心的住吧。”“可是,我怕我妹妹會找上來。”楚楚呢喃道。
“沒事,我們軒語堂會擺平的。”輝重對一開始的誤解有些過意不去,一直想找機會彌補。楚楚和其餘的兩個人笑著退了下去。
“單憑這些我們就如此相信她們嗎?”沈林芙問道。“我派人打聽了她們的下落,確實是和她父親和妹妹一直在金陵住著,她的妹妹楚夢幾個月前失蹤了。由於草頭莊一直很隱秘,因此楚夢幹什麼去了,楚楚她們又為什麼逃走都不從而知。”上官蔚道。
“我們既不要輕易相信,也不要過分排斥就好。”許訊青說道。
吃過晚飯,上官蔚忽然看到牆頭有一襲白影閃過。她忙追上去,與那人的輕功不相上下,很久沒有追上,一直到了軒語堂一個偏僻的小庭院。這時那個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笑著看上官蔚。上官蔚笑道:“這麼小心幹什麼,還跑這麼遠。”
徐空是道:“不是我小心,而是事關重大。”
“什麼意思?”
“今天到這裏來的楚楚,我在徐府看到過。”徐空是道,“也就是說,這個楚楚有可能是我爹派來的,小心為上。”
上官蔚道:“那多謝你了,我們會注意的。”
夕陽西下,上官蔚思索著徐空是的話,卻猜不透楚楚的身分。
第二天一早,楚楚三人就劈柴做飯,忙得不亦樂乎。常掣天立即叫人幫忙,對她們說:“三位姑娘不必如此,你們既然求助軒語堂,我們必將盡力而為,不用過意不去。”楚楚低頭道:“堂主客氣了,我們怎麼能安心呢,隻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而已。”說著忽然不小心砸破了手指,出了血。常掣天急忙撕下一塊衣服給她包了起來,說道:“你自小不曾幹過農活,不要強求了。”楚楚有些啜泣道:“未想又給你們添麻煩了。”常掣天慌忙地安慰她。
宗代對上官蔚說道:“掌門看出來了嗎?”
上官蔚笑道:“應該不差,和你想的一樣。”二人相視一笑。
今夜輪到輝重守門。大約三更時期,輝重的眼有些發澀,真想大睡一覺。當他正與睡神抗爭的時候,有一個身影飄移過來。他睜大眼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楚楚,隻見她怒目而視,手持寶劍,朝軒語堂走。輝重向前走去,說道:“楚楚姑娘,你……幹什麼去了。”
楚楚怒道:“滾開”
輝重大驚,白天還搶著幹活的大家閨秀現在怎麼如此蠻橫。他也不是好惹的主,也生氣地說道:“楚楚姑娘,堂主可憐你把你收留在軒語堂,你別不識好歹!軒語堂怎容你在這兒撒野?”楚楚輕笑道:“撒野?哈哈,你也太自不量力了。看來那個賤人果然在這裏藏著,看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