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絕,爺挺嫉妒你的。”走到門口的安祺臻忽然停住腳步,轉過頭,對著蕭清絕說了一句。
不待蕭清絕回話,安祺臻卻是輕笑著說道:“但是,爺決定放手了。”
說完這句之後,他卻是看向流螢,淺淺的笑著:“相思,對不起。”
流螢看著他的笑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覺得心口堵得慌。
在安祺臻轉身的時候,她到底是開口喊了他一聲:“安祺臻,謝謝你。”
謝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謝謝他,終究放手。
安祺臻腳步頓了頓,卻是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蕭清絕跟著起身,伸手將流螢攬入懷中。
流螢靠在蕭清絕的懷中,唇角微微上揚,但願安祺臻,會幸福吧!
很快,他們便是收到了消息,也可以說,整個西淵都收到了消息。
那便是西淵太子妃葬身火海的消息。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涼城的百姓紛紛紮起了白色的頭繩,以此來祭奠逝去的太子妃。
流螢得到這消息的時候,正跟蕭清絕一同吃著晚飯。
晚飯自然是蕭清絕親手做的。
“看來,安祺臻是真的放手了。疏影,你先下去吧!”蕭清絕聽完疏影的彙報,隻淡淡的說著。
其實對他而言,安祺臻有沒有放手,他根本就不在意,因為,螢螢是他一個人的,別人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他會保護好螢螢,便對了。
流螢隻斯斯文文的吃著菜,蕭清絕知道她喜歡的口味,所以做出來的菜也均是她喜歡吃的。
看著她細嚼慢咽的樣子,蕭清絕心情莫名的好。
“我們明天就離開太早了。”流螢緩緩的說了一句。
“嗯?”
流螢皺了皺眉,道:“還有個隱患沒有解決,若是就這麼走了,怕是西淵又要亂了。”
“隱患?”蕭清絕納悶的問道。
據他所知,西淵現在大局已定,該是沒什麼隱患了才是。
“你知道西淵的寧貴妃嗎?”流螢忽而抬頭,望向蕭清絕,問道。
蕭清絕點點頭,道:“不是死了嗎?”
“對,是死了。”流螢優雅的放下手中的碗,道,“但是,她背後的那個人還沒有浮出水麵,我不知道那個人跟安祺臻一家人有什麼過節,可他是真的想要安祺臻他們死。”
蕭清絕認真的聽著,瞧見流螢吃完,便是招手,吩咐下人進來收拾桌子,而流螢則又是被他摟進了懷中。
流螢麵對蕭清絕的舉動,似乎已成了習慣。
但是,她覺得奇怪的是,紅顏蠱居然沒有出來惹事。
她想,可能這蠱蟲也根據宿主的喜好來選擇性鬧騰吧,其實這樣也好,她也不用費心去防著蕭清絕知道這蠱蟲的存在了。
“那個人你見過?”蕭清絕問道。
“他戴著人皮麵具,那張臉蠟黃色的,看不清楚容貌。不過,他身上的氣息,透著幾分怨毒,提到安祺臻與新皇的時候,大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感覺。”流螢回憶著那天晚上的遠觀,耐心的分析道,“可是,我查過寧貴妃的過去,她是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但是,那個男人早就死了。”
“會不會是沒死?”
流螢搖了搖頭,道:“檔案上記載,那男人死的時候不過十七歲,最主要,那男人天生殘疾,兩隻手不一樣長,這種人,就算編造死亡,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再說,他的家世也不是很好,沒那個能力的。”
蕭清絕聽了,不以為然的笑笑,道:“螢螢,這世上,若想活著,多的是辦法。你說的那個人,可能就是那個人,也有可能,是別人假扮的。”
流螢想著,也便點點頭,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兩人還在偏廳裏說著,澹台墨與澹台婉卻是一起來了。
澹台婉一進屋,便瞧見這兩人貼得這麼緊,頓時妒火橫生,狠瞪流螢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射出幾道窟窿來。
澹台墨卻是很淡定,進屋便行禮問道:“請問王爺,我等何時回朝?屬下好去安排行程。”
蕭清絕一手攬在流螢腰間,另一手隨意擺手,道:“過幾天吧!”
澹台墨眼神一頓,卻也不好說什麼,便是應了聲:“是!屬下領命!”
倒是一旁的澹台婉卻是爆發了,不依不饒的說道:“七表哥,姑姑說,讓你辦完事馬上就回朝,你忘了嗎?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你就因為這個女人而耽誤行程嗎?你這樣,姑姑知道的話,就太傷姑姑的心了!”
蕭清絕聽了,眼中頓時閃過幾絲不快。
這澹台婉夠可以的啊,知道拿蕭貴妃來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