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蕭清絕回到天朝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瞧見蕭天佑親自上門。
蕭清絕靜靜的站立著,看著蕭天佑一步步的走來。
上官芸婀鼻孔朝天,扭頭,看都不看蕭天佑一眼。
那隻小貓這回倒是特有人性的學著上官芸婀,抬頭望天——啊,今天是個好天氣,天上一朵雲,兩朵雲,三朵雲……
疏影等人則是各忙各的,繼續檢查那幾個木箱裏麵的行李,就像沒看見蕭天佑這個人一般。
他們可以無視蕭天佑,但是蕭清絕卻不能。
他可不想給蕭天佑找到什麼借口說他目無尊長。
“皇兄今日怎麼有空來臣弟這裏?”蕭清絕麵向蕭天佑,等到他到了麵前,才微微笑著問道。
蕭天佑到了蕭清絕麵前站立,譏誚的開口道:“怎麼?那麼不想看見皇兄?心裏有鬼不成?”
他心裏有鬼?蕭清絕一陣無語,這話難道不是他該問的嗎?
“皇兄,鬼神之說,向來不可信,皇兄如此篤定,莫不是已經讓鬼住進了你自己的心裏?”蕭清絕淡然的反駁。
他心裏坦蕩,但是,蕭天佑卻不一樣,或者該說,蕭天佑才真是心懷鬼胎的那一個。
蕭天佑聽了蕭清絕的話,輕哼出聲:“看不出來,本王的好七弟,已經完全變了樣了啊!難不成,這都是那個女人交給你的吧?”
上官芸婀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如今,見蕭天佑莫名的又將矛頭指向流螢,當下暴跳如雷。
“蕭天佑!少在那邊唧唧歪歪!我姐姐怎麼招你惹你了?你沒事提她幹什麼?嗬!怎麼?你派了殺手殺不死姐夫,心裏鬱悶了?跑這來撒氣來了?你還真當我們好欺負啊!”上官芸婀叉起腰,一頓怒罵。
“喵嗚——”小貓同學學著上官芸婀的樣子,跟著後麵附和著。
蕭天佑的臉色一陣紫,一陣白,暴怒的瞪了一眼上官芸婀,卻又慢慢的平複了心跳,轉向那隻小貓,似是輕笑道:“看不出來,一隻貓學得還挺像的……芸婀妹妹,你可要好好調教這隻貓,它的表演,比你的更加活靈活現!”
上官芸婀氣得要直接上去打人了,居然將她與一隻貓相提並論?
不過,桑慕沉趕緊拉住上官芸婀,並一直安慰她要平常心。
蕭清絕不動聲色的問道:“太子皇兄特地來看望臣弟,難不成就是為了跟芸婀鬥嘴的?”
一句話點醒了蕭天佑,蕭天佑轉向蕭清絕,低低的笑著,道:“芸婀丫頭也確實是調皮了點,難為七弟一直如此包容。”
蕭清絕但笑不語,等著蕭天佑的話。
蕭天佑停了一會,便道:“為什麼非去西淵不可?”
“不想呆在天都。”蕭清絕微微笑著回道。
不想呆在天都,更不想看見你。這才是實話!
蕭天佑笑著別過臉,望了望天,笑夠了才轉過臉來,道:“這不是借口,你其實是想說,你要去找那個女人吧?”
“可是,這與太子皇兄有關嗎?”蕭清絕淡漠的回道。
蕭天佑笑意慢慢斂去,最後看向蕭清絕,森冷的開口道:“本王是要告訴你,不要試圖與本王爭!不管是女人,還是權勢!你永遠都爭不過我!”
蕭清絕笑而不答。
蕭天佑卻是拂袖,轉身而去。
“這貨腦袋被門夾了吧?跑來威脅?”上官芸婀指著蕭天佑的背影,不解的問道。
“應該不是被門夾,是被磚頭拍了。”桑慕沉略作思索,總結道。
蕭清絕的眼中卻是閃過幾絲暗芒,道了一聲:“他們開始行動了。”
“誰?”上官芸婀忙問道。
“夢無極。”蕭清絕靜靜的說了出來。
夢無極必然已經確定流螢入了西淵,但是,夢無極卻無法確定洛相思便是流螢,而蕭天佑知道這些,必定是夢無極那裏傳來的消息。
不過,蕭清絕卻不是很明白,玄帝是怎麼知道,傳聞中的洛相思是流螢的呢?
“今日大家都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出發!”蕭清絕吩咐道。
“好。”眾人應聲,各忙各的去了。
西淵王城。
如今,這西淵王城大家都稱其為涼城了,而不再“王城”、“王城”的稱呼著,因為,西淵的皇帝現已稱皇,說起來,與天朝、北漠、東臨都算是平起平坐了。
那麼,作為西淵的都城,自然也有稱其原來的名字,那便是都涼城。
這些日子,流螢一直留在納蘭久讓這裏,期間,有士兵來檢查,也有黑衣人來搜人,不過,都讓納蘭久讓應付過去了。
但是,流螢卻也知道,長此以往,也絕對不是個辦法。
她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裏不出去吧?
樊嬸出去查探最新的消息去了,而流螢,便是有些煩躁的在屋中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