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似乎隻是例行搜查,並未停留多久便離開了。
流螢原本是想著,要不要讓他們發現她們一群人在這地下再救她們出去,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以安祺臻的性子,隻怕到時候抓了她回去,連這些姑娘都將受到牽連,安祺臻又怎麼可能允許她失蹤的消息傳了出去呢?
姑娘們在焦急與期盼中,等來了天黑。
天黑之後,流螢讓大家先好好休息,等到下半夜,她會喊她們起來的。
等到下半夜,上弦月已經隱了下去,流螢醒來,透過天窗瞧見外麵的天色,便坐起身來。
靠近樓梯的地方,火把徹夜明亮,所以,這地下室也不會暗。
流螢打開短笛,輕輕吹響。
她便是在用召喚術,引飛禽前來。
姑娘們慢慢醒轉,皆是不可思議的瞧著流螢,不明所以。
不多久,天窗之外忽然傳來一陣嘶鳴聲,緊接著,一隻小鳥徑直透過天窗,躍了進來。
隨後,便見那隻小鳥撲打著翅膀,落進流螢的掌心,這小鳥差不多也就隻有掌心的大小,眼珠烏黑,羽毛鮮紅而泛著些許藍光。
“哇,這隻鳥好漂亮!”
“對啊,這鳥兒的羽毛我都沒見過呢!”
……
聽著那些姑娘們的驚訝的聲音,流螢並未開口解釋。
隨後,她隻是收回短笛,淡淡的伸手,將那隻鳥兒拋上空中。
鳥兒一躍而起,又飛到那天窗前,撲打的翅膀在天窗的四周啄來啄去。
“都到這邊來。”流螢移開步伐,叫那些姑娘們都離那天窗遠一些。
緊接著,眾人就瞧見那天窗下,泥土直掉,就連天窗上本存在的幾根鐵條也落了地,不多一會兒,落進眾人眼中,便是那天窗變成了一個洞口。
鳥兒完成了任務,便是飛走了。
“這麼高,我們怎麼上去?”有個姑娘擔憂的問道。
雖說,能通過那天窗出去,但是,天窗畢竟離她們所站的地麵還很高,這裏又沒有可以墊上去的地方,想上去,根本是天方夜譚。
流螢掃了一眼,目測那地方是有些距離,低頭找找,看見地上除了草垛,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你們誰的腰帶粗一些,都解下來給我。”流螢掃了她們一眼,說道。
立刻就有幾個姑娘將自己的腰帶貢獻了出來。
流螢將幾根腰帶係在一起,瞧見旁邊還有一壺水,便用這一壺水浸濕了腰帶,如此一來,這腰帶的韌性便增強了。
“哇,姑娘,你真的好厲害!”那些姑娘們讚歎不已。
流螢也不說話,隻專心弄好那腰帶做出來的繩索。
“把那些草垛搬過來,堆高一些。”流螢再一次說道。
“不行啊,素素姑娘,即便草垛全都堆在一起,可是,一踩上去就會軟下來,怎麼可能夠得著呢?”有姑娘不放心的道。
“先照我說的做。”流螢堅持說道。
姑娘們便是幫忙將所有草垛拿過來,堆在天窗下。
流螢再一次出乎她們的意料,她踩上那些草垛,可是,軟綿綿的草垛卻絲毫沒有塌下去的跡象,以至於她一步步踩到她們所堆的草垛頂部,夠著了天窗的洞口,輕而易舉的便出去了。
“哇,素素姑娘太厲害了!”
“素素姑娘的歌舞造詣竟然已經達到身輕如燕的地步了!”
……
姑娘們興奮的討論著。
此時流螢出了地下室,已到達那菜園之中,她隻是在黑暗中隨便看了下四周,瞧見旁邊有棵大樹,便走過去將那根自製繩子的一頭係在了樹上,另一頭便是順著洞口扔了下去。
“你們別著急,一個個來,我拉你們。”流螢對著下麵說著。
姑娘們點頭,欣喜的一個個順著那根繩子爬了上來。
不多一會,十五個姑娘,一個不少的離開了地下室,踩在了這片菜園中。
姑娘們欣喜不已,等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重見天日了。
正待她們欣喜準備離開的時候,樊嬸一聲大叫驚醒了她們。
流螢循聲望去,卻發現樊嬸正驚詫的站在主屋的廊簷下,滿麵驚魂的看著她們。
顯然是半夜起夜,正好瞧見她們……
“啊,素素姑娘,被樊嬸發現了,怎麼辦怎麼辦?”
“素素姑娘,我不想被抓回去啊!”
……
流螢微微抬手,示意她們別說話。
反正,那鐵門被鎖上了,她們就算想出這個院子,還是得去爬牆。
樊嬸叫過之後,主屋隔壁的燈很快便亮了起來,隨後,樊嬸的男人駐著拐杖出來了。
瞧見她們一夥人,那男人很是驚訝,目光中更透過幾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