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馬不緊不慢地活動著手腕和腿腳上的骨節,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你們是想單挑還是一起上?”鍾馬左右扭動著脖子淡淡道。
圍上來的飛車黨們一驚:我們這麼多人,這家夥怎麼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管它丫的,死到臨頭還嘴硬,揍他就是了。
坐在車裏的柳依依緊張地攥緊衣角,看著車外的那個男人百感交集,雖然她一直覺得鍾馬這個人流氓無賴但畢竟不是什麼窮凶惡極的壞人,再說剛剛他護著自己的舉動,真的讓自己有些感動,可能這才是男人吧。
柳依依剛拿起電話準備報警的時候,卻發現鍾馬已經一個箭步朝離他最近的一個瘦高個衝了過去。
一個弓步直拳打在了來不及反應的瘦高個的肚子上,隨後原地起跳一記膝頂狠狠地撞向瘦高個的下巴。
瘦高個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便被擊暈倒地,鍾馬的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一般流暢。
“熱身完畢!”鍾馬淩厲的目光一一掃過身前眾人。
這二十來個原本準備暴揍鍾馬的飛車黨們看得目瞪口呆,柳依依更是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仿佛能塞進一個鹹鴨蛋。
“大家別怕一起上”,一個領頭的胖子一邊喊,一邊揮舞著棒球棍向鍾馬衝去。
鍾馬收步、側身,躲過了朝自己頭頂砸下的球棍,隨後右手鐵爪一般緊緊抓住胖子拿球棍的右手,用力一擰,骨節錯位的聲音清晰可聽,球棍隨之脫手。鍾馬鬆開胖子的手,閃電般抓住球棍,球棍橫甩,打在胖子肥碩的肚子上。胖子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倒地不起,身子弓起像一隻蝦米,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滾。
球棍在手的鍾馬如虎添翼衝向圍向自己的其他幾個人。揮棍,掃腿,肘擊,勾拳,鍾馬表現像個職業打手,手下競無一合之敵。
看著東倒西歪倒了一地的混混們,鍾馬嘴角輕揚,搖了搖頭道:“不堪一擊。”
隨後目光投向退到車後的十幾個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混混,“你們站那麼遠幹嘛,一起上,老子趕時間!”
躲在眾人當中的黃毛小太妹結結巴巴道:“算……算你狠,今天就先放……放過你。”隨後一揮手衝身旁的眾混混道:“我們走。”
“想走?”鍾馬攔到小太妹身前,棒球棍輕拍著左手掌道:“問問它答不答應?”
“你……你想怎麼樣!”小太妹盯著鍾馬手裏的球棍,牙齒直打戰。
“想怎麼樣?嘿嘿……”鍾馬一雙眼睛色眯眯地在小太妹挺拔的胸脯上肆無忌憚的掃來掃去。
“你要幹什麼!”小太妹下意識地雙手護在胸前。
“放心,老子對你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不過你們耽誤了老子的時間,害我今天的工資泡了湯,你們得賠償我!”鍾馬摸著下巴道。
“你、你還有你去把地上這些爬不起的家夥身上的錢給我拿過來,少拿一毛錢你們就和他們一樣躺倒地上不用起來了!”鍾馬用球棍隨手指了幾個小混混吩咐道。
然後對剩下的幾人說道:“你們自己動手,有什麼值錢的都拿出來,老子一天掙的錢諒你們這些小流氓也拿不出來,我就吃點虧好了。”
一支煙不到的功夫,鍾馬就拿到了眾人“自願”交得賠償金,一邊興奮地沾著吐沫數著錢,一邊揮手對小太妹高興地大笑道:“你們可以走了,改天大家繼續交流車技啊!”
站在一旁噤若寒蟬的眾混混如釋重負作鳥獸散。
小心翼翼地把錢收進貼身的口袋,發了一筆小財的鍾馬樂嗬嗬地坐進車裏,衝一旁的柳依依炫耀道:“怎麼樣,我的身手還可以吧?”
“可以個屁,趕緊送我回家,下次再這麼無事生事,就扣你一個月的工資!”柳依依嘴硬道。
“隨便扣,哈哈哈……”鍾馬拍了拍鼓起的錢包得意道。
又是一路鬥嘴,到達柳依依家所在的別墅的時候日已將午。
柳依依家所在的別墅區業主非富即貴,不是廣海市的商業大亨就是政府高官當然一線歌星影星也不在少數。
看著路邊一座座裝飾的富麗堂皇樣式各一的豪華別墅,鍾馬一路上嘖嘖稱奇。
“土包子!”一旁的柳依依翻了翻白眼道。
“哈,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個土包子。不知道剛才在山頂上是誰嚇得說不出話呢?”鍾馬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到柳依依的機會。
“要不是你自作主張非要追那個小太妹,我們會被那群小混混圍攻?!”柳依依反唇相譏道。
“是我被圍攻,不是我們。”鍾馬把“我”字拉得老長說道。
柳依依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到了,到了,就是那棟!“柳依依指著路右側一幢金黃色牆體的五層別墅道。
……
別墅裏金碧輝煌,裝修可以算是極盡豪奢,一兩百平米的大廳裏擺放著古典的歐式家具,地上的鋪著繡有繁密紫色花紋的羊毛地毯。大廳中央的大理石茶幾旁的沙發上,一個人正拿著一本厚厚的書聚精會神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