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陽,大事,大事!”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見一個渾身上下穿的破破爛爛的,灰頭土臉的少年從一把將小屋裏僅存的那扇破不禁風的破門撞開,外麵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喊道。
待進了屋後隻見小臉憋的通紅,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並大口喘了起來。顯然如此劇烈的奔跑對於這副年幼且營養不良的身體是極大的負擔。
“狗蛋,到底是啥事情,你喘口氣再說,別著急。”
然而他口中的葉初陽,此刻靜靜的正端坐在廟裏唯一的一副破草墊上看些那滿身早已長滿藤草的無名神像。他們所在的小屋原本是人們修建的用來祭拜神靈的廟宇。隻是時間過於久遠,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人們不再祭拜此處的神靈,曾經的事人們也無從記載。
隻知道隨著鎮子的發展,這一片變成了一片廢墟隱藏在叢林之中與城鎮僅一山之隔,所以這裏成了那群無家可歸的乞兒的居身之所,這座廟的周圍建築早已隨著時光消逝但唯獨這廟宇留存了下來,還有廟中那神像,狗蛋總說是這神像顯靈保佑著這地方,才使得這裏冬暖夏涼,讓他乞討的日子沒有那麼艱難,所以偶爾也會把不知哪裏的香給這神像點上以示虔誠。
而他口中的少年則是和他一樣的流浪孩童,兩者皆是穿的撿來的衣服或者說是破布也毫不為過,隻見那葉初陽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卻是洗的發白,臉上也是幹幹淨淨不似狗蛋那般厚厚的一層灰痂子,雖然相貌平平,卻有著明亮而又漆黑的雙眸。
平日裏,也是狗蛋進城做那乞兒,向人求那殘羹冷炙,若是運氣不錯也能求得三五文銅錢,在街邊買上兩個熱乎乎的蒸包子便火急火燎的跑回破廟與葉初陽分享。在狗蛋的映像中,他從小便是乞兒,而葉初陽也是後來才來到此地,為了爭這破廟兩人最初還打了一架,雖然狗蛋第一次是贏了這破廟的歸屬權,但是葉初陽輸了後卻是每天來此地,別的也不多說隻麵無表情說。我要住這裏。這五字便衝上來和狗蛋扭打在一起,狗蛋比他大兩歲也就意味著力氣上強上兩三分,然而對於小孩來講力氣大自然也就是打架占上風的那一類。但是麵對葉初陽那般不要命般的凶狠氣勢,哪怕是打了葉初陽兩三次後,便也隻有默認了這破廟的另一個主人。等到後來葉初陽在長大一些後,因為一些產生分歧時狗蛋卻是再也打不過葉初陽了,隻是罵罵咧咧的說葉初陽隻會用些巧勁,娘娘腔腔的不是真男兒,當然作為勝利者的葉初陽隻是笑笑並沒有理會他。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兩人便也熟絡起來。葉初陽也不知從哪裏學來的東西竟能分辨野果野菜,而且對於爬樹摘果偷鳥蛋也是一門好手,製作的陷阱偶爾還能捕上一兩隻鬆鼠野兔,好在這附近也沒有什麼豺狼猛獸,毒草惡蟲,在這山中便也無性命之憂。狗蛋也曾勸說過葉初陽讓他也去乞討,隻是葉初陽卻是搖了搖頭什麼話也不說,狗蛋也懂他那倔強性格便再也沒勸說下去。兩人便這樣度過了數個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