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意味著他們要安全保護同伴更加困難。
那些草藤突然間變成利箭,全部刺向赤炎金猊並將它像蟲繭一樣捆個結實,草藤上滲出非常熟悉的粘液。
與在被肉壁包圍時樹杆滲出的粘液一模一樣,是胃液。
遺跡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終於捉住你這隻赤炎金猊了,這次看你往哪往?”
秦天鬆了一口氣,望著周圍不斷滲出的粘液,心裏一寒,宇軒走過來細聲說:“原來這遺跡內的草藤都可以滲出粘液,那麼說,遺跡想殺我們,我們早就沒命了。現在我們沒死,就是說遺跡一直在玩我們,它的目的,依然主民們作餌引出赤炎金猊,現在它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
秦天心裏一淩,宇軒的話再明顯不過了,接下來,便是對他們人類動真格。在海邊看到餘鐵的遺言,說他們有一組幸存者見到會動的植物,同伴被吞食,估計就是這個遺跡。
就算遺跡並不十分喜歡食人,但送到嘴邊的食物會放過嗎?
他與宇軒不約而同跑回來,宇軒抱起戴維的殘屍,秦天抱起慕詠菲叫道:“我們快逃,以最快的速度。”
那滑溜溜的粘液從草藤上滲出,發出陣陣酸味,非常惡心,其他人早已想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此時聽秦天這麼說,便抱起小孩拚命狂奔。
後來傳來白熱的氣浪,漫天的火光隨著赤炎金猊的咆哮而燒著,秦天終於明白為什麼遺跡奈何不了赤炎金猊,因為遺跡的武器是草,赤炎金猊的武器是火。火永遠是草的克星,遺跡不及怎樣努力,永遠不可能打敗赤炎金猊。
隻是現在他們也不顧那麼多,隻要逃出遺跡他們才有活命的可能。
宇軒一刀轟在石柱上,將石柱上滿是粘液的草藤轟個粉碎,大聲喝道:“來不及了,前麵便是異空間,再前麵便是更多植物,我們賭一賭,走捷徑。”
秦天也沒有主意,便守在後麵讓其他們先行。宇軒前著戴維的屍體,一手拿著龍刃,利用龍刃的爆炸威力,見到枝杆就砍,每砍一次,整條樹杆及其粘液都被灼燒爆裂,就這樣,一條大路被他開掘。
遺跡內的吼叫聲更大,夾雜著赤炎金猊的咆哮及遺跡的叫罵,二者正在纏鬥,陣陣濃煙湧出,在遺跡內充溢。
跑了百米餘,宇軒一刀轟在一片經林上,外麵陽光照進來,非常耀眼。
終於跑出遺跡了。秦天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將慕詠菲遞給一名婦女,他拿著玄鐵劍在四周察看了一會,確定沒有危險,才一後麵坐下。
這一戰太慘烈了,戴維戰死,慕詠菲沒力氣,淩若雙手烤焦,秦天與宇軒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而且潛能鎖開啟過度,現在正渾身酸軟,幸虧同伴們都救出來,他們想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隻是一坐下來,便不願再動。
休息了一會,金定的哭泣聲漸起,被烤焦的戴維臉上依然露著微笑,隻是眾人再也聽不到他爽朗的叫聲。
宇軒突然掙紮著站起來,走到一邊,猛地一揮龍刃,將地麵轟出一個大坑,然後將天羽鎧甲卸下交給金定,將戴維的屍身放下大坑:“既然我們在迷失當中,每時每刻都會有性命之危,已經成為事實的事,再多想也無益,金定,穿上天羽鎧甲,幫大叔立個墓碑吧。”
金定停止了哭泣,一聲不響地穿上天羽鎧甲。這天羽鎧甲就像橡膠做的一樣,伸縮自如,不管穿在肥大的戴維身上還是穿上軀體小小的金定身上,都顯得非常合適。
她默默地走過來,雙手一堆,將大坑填了,又抬來一塊石板,向秦天討了玄鐵劍,在上麵刻著”義務戴維之墓”,落款是”女兒金定”。這個尊稱,戴維絕對受得了。金定似乎一下子長大了,她將劍交還秦天,低聲問:“這套天羽鎧甲可以給我嗎?”
秦天點點頭,柔聲說:“戴維的願望,便是讓你回家。他每次遇到危險都會囑咐我,讓我盡力幫你逃出迷失世界,現在他犧牲了,他的願望我會盡力幫他達成。而你,也要堅強起來。”
金定突然怒目向著遺跡,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