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雙魔必竟身手不凡,兩人以二敵一,勉強力敵與西門一葉秋,兩人酣鬥分際,兩人忽地同時拍出一掌。西門一葉秋鬥覺掌風怪異,急躍閃開去,隻聽見背後微響,樹枝卻沒被打拆,心裏正詫異兩人功力竟比十幾年前還不及,忽見那樹“呼”的一聲響,竟然燒將起來,又見另一棵樹鬥現雪白,猶似鍍上了一層濃霜。驚道:“火焰掌,寒冰掌。果然有些門道,難怪敢口出狂言。”複生也曾聽他爹說過這兩套武功:火焰掌至陽,敵傷猶如烈火中燒;寒冰掌至陰,敵傷好像冰冷,彼此相生相克,若齊傷於敵反而無礙。西門一葉秋有了提防,雙魔屢次發掌傷敵,但都盡數打在樹身上,傷他不得,苗天一個閃得慢了,腿上挨了一劍,好在苗地及時攻上,這才保住了這條腿。又見部下一眨眼功夫,就被兩人殺得幹幹淨淨,哪敢戀戰,揪得一空打出暗器,喝了聲;“快走。”展開輕功急逃而去。那少年哈哈大笑,還劍入鞘道:“殺得真痛快。”西門一葉秋卻道:“這次竟連皇帝都插上一腳,更要事事小心為上。冬兒,你快去找秋兒,我怕她有什麼不測。”“是。”原來這少年便是韓雪冬。誰知就在此時,柳葉春扶著司空秋月來到,道:“師父,快救師妹。”西,韓兩人大驚,問道:“發生了甚麼事?”柳葉春道:‘她被上官去派來的高手圍攻,幸虧我及時趕到。”西門一葉秋怒道:“又是上官雲!”忙運功為她治傷。柳葉春指著地上的屍體問發生了甚麼事?韓雪冬將事情說了後道:“這次天下武林與皇宮盡出,看怕天下將大亂。”柳葉春點了點頭,忽朝林中喝道:“甚麼人?”人隨劍起,撲了上去。原來陶複生在林中藏得久了,全身酸麻,之前忌西門一葉秋武功高強,是以一動也不敢動,此時見他為司空秋月運功治傷,心神都注在她身上,因此略換姿勢,不料柳葉春內功深厚,竟發覺了他。
複生見敵人來得快極,忙向左閃開來劍,不想敵人劍鋒一轉,也向左攻到,複生單足一點,早已躍了上樹。柳葉春讚道:“好輕功。”縱身直上,又是攻到。複生又是一閃,閃了過去。柳葉春又要撲上,複生忙將手一揮,做了個慢打的手勢,道:“閣下別誤會,在下並無惡意。”柳葉春見自已連發數招,無一不是精妙絕招,但竟是無功,知道敵人武功不凡,道:“鬼鬼祟祟,還說沒有惡意。”這時,韓雪冬也走到師父跟前,生怕敵人突然發難,危及兩人性命。複生心想西門一葉秋有仇必報,雖然他徒兒不是師兄所傷,但終究脫不了幹係,看來要他給解藥的希望更是渺茫了。道:“在下今晚到此,隻想求閣下賜一樣東西。”柳葉春問道:“甚麼東西?”複生道:“解藥。”要知四大殺手中,唯有司空秋月一個女子,且最幼,平時三人無不對之愛惜有加,真比掌上明珠還要愛惜,聽說她竟被眾高手圍攻受傷,心裏早就火極,此時見仇在前,如何不怒?韓雪冬怒道:“原來他們是一道,還說沒惡意,師兄,殺了他,為師妹報仇。”都未等柳葉春應允,揮劍便斬,恨不得將複生劈成兩段。
複生知道這次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說不清,心裏一陣發苦,側身避過。韓雪冬一劍未完,第二劍又到。複生又是避開,也不還手。轉眼間,韓雪冬堪堪斬出七七四十九劍,仍不能傷到複生絲毫,不由又驚又怒。將劍法使發了,隻見一片寒光將複生罩得結實。複生也知厲害,絲毫不敢怠慢,展開家傳絕頂輕功在劍招中竄來竄去,一時間身影與劍影合在一起。在旁柳葉春看得明白,心道:“不知道他與曾經以“一葦渡江”繼達摩祖師之後而名揚天下的陶莊方是何關係。”轉念一想:“不管他是甚麼人,隻要傷了師妹的都要他死,難道天下四大殺手是好惹的麼?”鬥然右手遞出,朝複生背後拍去,複生突覺掌風急至,不由又驚又怒:“想不到以他們成名的身份竟會聯手對付一人,江湖不是說英雄行徑,光明磊落,決不仗多欺少,持強欺弱的麼?其實他爹平時所說都是古今英雄行徑作風,並非人人都會那般做,再說人家號稱殺手,便是以達到殺人為目的,可不措手段,哪理你甚麼光明磊落,人多與人少,複生此時腹背受敵,再不出手,必死無疑,喝了一聲,躍上半空,雙掌齊下,直拍柳葉春頭上,這一掌人未到,風先至,當真厲害非常。柳葉春也知危險,急運功力於雙掌,也喝了一聲,迎向敵手手掌,隻聽得“啪”的一聲巨響,柳葉春身子晃了兩晃,隻覺對手掌力猶似一股洪流湧來,綿綿不絕,吃驚不小:“此人不但輕功卓絕,內功竟也深厚至斯。”其實複生人在空中向下發掌,較之是略占優勢,而這樣也隻能與之戰成平手,實是比之還是略遜一籌。再說複柳這一下比拚上了內力,一上一下僵在原地,複生暗叫不妙:若韓雪冬上前補上一劍,哪有性命在?”但此時騎虎難下,也無可奈何。瞟眼看向韓雪冬之下,冒出一身冷汗,隻見他冷笑一聲,人隨劍起,挺劍向頭腦刺下。心知若不拚著身受重傷之險,頭上便有洞穿之災。雙手將力道一收,向後翻倒,總算避開了這一致命殺招,但他這麼一收掌力,柳葉春的掌力即時有如破江之水乘虛而入,複生哪裏抵擋得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再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