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該追隨他?我不能換一個麼?也許我可以走一條更可靠的路。而且,我去過基督教的教堂,教堂裏的牧師神甫都說,人要積極主動的找神,找到了,要按照牧師神甫的標準判斷,符合他們標準的才是神 。”李星雲說的似乎還蠻有道理。
雷澤沉思片刻,搖了搖頭:“牧師的說法不對,他們的邏輯存在錯誤,是經不起考驗的。”
“哦。”李星雲趴在桌子上,看著思考中的雷澤,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悟的樣子。
“具體的情況我還沒有探明白,等我驗證了邏輯上的可靠性後,咱們再決定吧,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前去看看那個姑娘,用事實驗證道給你的憑證。”雷澤給李星雲又斟上茶水,不急不忙的給出一個建議。
“就像先祖留下的憑證那樣,去驗證一番,看看能不能對上號?”李星雲問。
雷澤的原則是,如果這個上帝能改變另外的一個人,就服從他,然後慢慢的研究他的話,看他的言行與本質,如果他是公義的,是先祖所盼望的道,自然就萬事大吉。縱然他不是正義的,是惡魔,也要暫時屈服在他的威勢之下,以後再慢慢的想辦法,逃離他的魔爪。
反之,如果他不能改變那個小姑娘的心,就暫時先不要信他,等雷澤再次仔細考證後,再做斷定。倘若經過考證證明他不是正道,自然就拋棄他,倘若他確實是先祖所盼望的道,那麼,縱然他不靈,不肯眷顧李星雲,李星雲還是要追尋他的腳步。
“你這個靠譜麼?我總覺得有賭命的嫌疑。”李星雲疑惑的盯著雷澤。
雷澤心想,修道難,尋道更難,倘若道是有智慧的獨立的存在,就更難了,除了賭命,還有什麼辦法?
心中雖然想的壯烈,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分割出太多職能和記憶的李星雲有時候更像一個孩子,需要保護才不會受傷。
雷澤謹慎措辭,安撫李星雲,他說:“怎麼會是賭命呢,咱們已經製定了謹慎的計劃,現在隻不過是要大方的實施罷了,穩妥的很。
況且,就算是賭命,我們十一個分身,都不怕死,你怕什麼呢,當初你分化出我們十一個,隨便哪一個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你都會落個比死還慘的下場,那才是賭命呢。”
李星雲想想,雷澤的話確實都是實話,就不再追問。轉而問起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雷澤想了想:“讓杜新丘陪你去本草基地吧,我擔心故鄉那裏會有一些問題,我回去一趟,你先去本草基地,等到了那裏,咱們再繼續聯係,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對,杜新丘會開拖車接應你,送你去本草基地,到那裏你就問一問那個叫蒙雅的小姑娘,看看這個向你顯明自己,自稱是上帝的存在,到底是不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看看他能不能讓人信服,如果那個小姑娘信服上帝,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如果她不信,我就再去審查這個上帝的存在與真實性。
還有,杜新丘改做步兵已經很久了,現在交通和戰爭手段都很發達,你要馬有什麼用?你也該把馬還給他了。”
李星雲想了想,決定可憐杜新丘一回,出門而去。
前往本草基地的路漫長,大概有三千裏,好在李星雲並不趕時間,所以他能騎著馬慢悠悠的溜達,路邊的野花開放在盛夏,點綴在李星雲的心情裏,如果天氣能更涼爽一些就好了,要不然吹吹風也不錯。
背後傳來機車的轟鳴聲,李星雲很好奇,在太陽能普及很久之後,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吵翻天的老式交通工具,紅葉群島的那個渡船主就是這麼個貨色。
好在李星雲好奇心已經淡薄,又要專心趕路,早日跑到本草基地,所以他並沒有像浮躁的普通年輕人那樣回頭張望。
可事情卻有些麻煩,盡管李星雲已經貼近路邊行走,背後的機車卻始終不曾駛過去,一直在他背後轟鳴。
背後的機車趕了上來,喇叭一頓亂叫,惹得李星雲不快的皺皺眉頭,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好心情被破壞了,就扭頭要看看這是誰家的孩子,竟然這麼調皮,開個車都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