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狗兒睜開了眼睛,開口就問:“那個可惡的史密斯跑哪兒去了?”
麻三趕忙湊了過來,幫著張狗兒整理了一下繃帶,講道:“好兄弟,你快給白老前輩說說,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的話,我可就冤死了。”
“史密斯假裝來給我送水喝,趁我不備,用鐵榔頭把我打暈了過去,然後,他就和傑克船長一起跑掉了。”張狗兒答道。
“麻三,你是不是親眼看見了史密斯和傑克登上了救生船?”朱輝問道。
“我、我聽見了動靜,就先到這兒來了,等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蹤影,你們想想,這麼多天來,他們一直都很老實,如果不是漂來了那艘救生船,恐怕他們還不會心生歹意,因此,我、我判斷他們一定是偷了救生船……”
未等麻三把話講完,白海山把眼一瞪,命令道:“共濟社商團護法大澳主聽令,本總澳主命你剁掉這個‘梁上君子’一隻手,現在開始執法吧。”說著,遞給了朱輝一把鋒利的短刀。
朱輝一手接過這把利刃,另隻手把麻三拉到了近前,擼直了他的胳膊就準備行刑,本以為麻三會哀求饒命,卻發現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就在朱輝舉起鋼刀的時候,麻三深吸了一口氣,講道:“且慢,聽我來說兩句。”
白海山給朱輝遞了個眼神,示意他不必著急,問道:“麻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如果說我和傑克船長有什麼勾結,還真是冤枉了我。”麻三翻了個白眼,接著講道:“跑到白老前輩的艙室偷東西,確實是我錯了,因此,我的這隻手該剁,不過,畢竟沒能得手,更何況我給大家通風報信,算是立了功,如若不然,狗兒兄弟就可能沒命了,懇請白老前輩饒了這隻手,把我這根指頭剁掉算了。”
說著,麻三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先攥了個拳頭,伸直了那根食指,講道:“護法大澳主,把我這根指頭剁了吧,再把那個水晶手指幫我裝上,咱們也試一試,帶著這個水晶是不是真能讓我開了竅。”
朱輝把鋼刀又放了下來,轉身看著白海山,問道:“白老前輩,你看該如何是好?”
白海山掏出了那根水晶手指,果斷地答道:“行刑,把這個水晶手指給他安上。”
於是,朱輝不再遲疑,一把抓過麻三的手放到了案子上,先拿水晶手指和他左手的食指比了比,找準了位置,手起刀落,濺起了一股鮮血……
隻見麻三緊閉雙目,發出了哇呀一聲嚎叫,馬上就咬緊了牙關,這時,韓小玉趕緊拿鱔血紙給他包上,用繃帶給裹緊了。
“朱公子,天快亮了,多帶幾個人前去搜查,我判斷史密斯和傑克都還在船上。”白海山畢竟年紀大了,邊說邊打起了哈赤,接著講道:“以後我和張公子、麻三就住在這個船艙,小玉姑娘陪著稚子小姐到船長室去住吧,可千萬別再出什麼意外了。”
於是,朱輝把韓小玉送回了船長室,讓她陪著稚子小姐休息;然後,他帶著十來名士兵開始搜查,沒費吹灰之力,就在甲板下的底艙裏找到了史密斯和傑克。
把這兩個像老鼠一樣的家夥押上了甲板,隻見東方的海麵上一輪紅日正在冉冉升起,晴空萬裏無雲,和暖的海風迎麵吹來,令人產生出一陣倦意。
傑克船長被士兵們給捆起來押走了,朱輝把灰頭土臉的史密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發現他低著頭喘著粗氣,一副萬分無辜的樣子。
圍著史密斯轉了一圈,朱輝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史密斯翻了個白眼又低下了頭,頗顯委屈地答道:“傑克船長讓我去偷那個水晶球和頭骨,我一直都沒有答應他,昨晚漂來了一艘救生船,我們都認為機會來了,傑克暗示我打暈了看守張公子,於是,我們就跑到船長室準備偷走那個水晶球,卻沒想到,麻三那個混蛋也想偷,他被白老船長給抓住了,我們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迫不得已躲進了底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