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瞧你說的。”
“嘿嘿,當然了,我看李如鬆不是陳世美,馬上就該開武科場了,剛才在院子裏,我還看見他在使勁地練習你教他的琉球手呢。”
“妹妹,你知道嗎?我是在擔心父親,如今他又被海匪帶去日本,可這幾天正好趕上李大人複職的聖旨到了,如鬆也正在準備參加武舉,他們都忙得不可開交,我不知道該如何對李大人和如鬆去說,所以才閉門不出,心裏都快急死了,該怎麼辦啊?”靈兒越說越著急,眼淚禁不住流了出來。
榮兒安慰道:“姐姐呀,你的心事,我不用猜就能知道,前些日子,陸大人帶你們去江西的時候,那倆死太監就來了,李大人把那些珠子都送給了太監,這不,你們回來的時候,聖旨就到了,李大人補了遼東副總兵的實缺,這幾天忙著不停地拜見朝廷大員,就等著如鬆公子狀元及第呢。趁現在,我們不妨請李大人幫忙,派一些錦衣衛保護我們,咱們一塊到日本國去尋找父親。”
許靈兒歎息了一聲,答道:“其實,我一個人前去便可。”
“那好!姐姐,再帶上李如柏,咱們仨一起去。不瞞你說,你跟陸大人去江西的這幾日,如柏每天都來陪我一起玩耍,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定能幫上忙的。”
不置可否的許靈兒微微一笑,便坐在方桌前吃飯去了。
榮兒認為她默認了自己的提議,便出門去找李如柏,二人躲避著李如鬆,悄悄商議了起來。
辦完事回來的李成梁,一進門便大聲問道:“怎麼這些日子不見靈兒?”
李如鬆聽見父親回來了,急忙從自己的客房中走了出來。
“靈兒是不是生病了?”李成梁問道。
見此情景,榮兒和李如柏慌慌張張地躲到了一旁,而李如鬆則紅著臉低聲答道:“應該沒什麼大礙。”
“你不必瞞我。”李成梁說著,朝著還沒走遠的榮兒大聲問道:“榮兒,你哥哥是不是生病了?”
李如柏給榮兒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吭聲,搶著答道:“靈兒公子這些天比較煩悶,明天,我和榮兒陪著他到外麵走走就好了。”
李成梁點了點頭,講道:“如鬆,如今嚴世藩倒台,羅文龍已伏法,我看靈兒是擔心他的父親。今天我聽說,成國公老王爺即將派遣錦衣衛赴日本剿寇,你不妨陪著靈兒,跟隨錦衣衛到日本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他老父親接回來,將來讓他們父子到遼東過日子吧。”
驚慌失措的李如鬆無奈地喊道:“父親!”
“你有什麼問題嗎?”李成梁有些不滿地問道。
正在這時,陸雲龍來了,一進門便高聲講道:“李大人,陸某給您道喜來了。”
李如鬆像見到救星一樣,趕忙上前躬身施禮,講道:“陸大人來得正好,父親想派我和靈兒跟隨你們到日本國去辦差。”
陸雲龍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答道:“好啊!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這、這,怎麼行?”李如鬆生氣地跺著腳,不知道陸雲龍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李成梁生氣了,指著如鬆嗬斥道:“不懂事的東西,快去把靈兒找來,我們不能對不住他,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救他的父親!”
“父親,我、我……”結結巴巴的李如鬆不知該如何回答。
陸雲龍遞了個顏色,問道:“如鬆,一切聽我的安排,如何?”
發現李如鬆還在磨磨蹭蹭的,李成梁勃然大怒,罵道:“混賬的東西!你是不是把靈兒給得罪了。”說罷,邁開大步直奔靈兒的客房而來。
李成梁來到了靈兒的客房,麵紅耳赤的李如鬆跟在他的後麵,神情顯得極為緊張。
這時,陸雲龍追上了李如鬆,對他低聲耳語了一番,李如鬆聽罷豁然開朗,不住地點頭。
李成梁敲了半天門,許靈兒才把房門打開。
一見麵,李成梁便急不可耐地問道:“我兒,你給為父說實話,如鬆是否對你無禮?若是如此,看我打斷他的雙腿,和他斷了父子之情!我兒,自你和如鬆從江西回來,我們父子才見過一麵,是為父的不對,若是你身體不適,待我去找郎中來給瞧瞧?”
聽罷這番話,許靈兒以為他已經知道自己是女兒身,頓時羞得麵紅耳赤,趕忙跪倒在地,低聲答道:“李大人,都是奴婢不好,瞞了自己的身份,還求李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