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沒想到李續竟提出這個請求,微微有些錯愕,不過他也是豪爽之人,當下哈哈一笑:“若你真能做到你所說的那般,為官之後,一心為民,我甘寧便交了你這朋友又有何妨。”
“好,既然興霸如此痛快,我也定不負我胸中所學,誓要為天下百姓謀福,如此才不枉來此一遭。”
李續這句話,卻也算是一語雙關了,本就已死之人,幸得老天垂憐,穿越至此,不僅未淪為普通平民,整日為一日兩餐奔波勞苦,更有幸得到何進賞識,既然來了,想到以後這華夏大地將要發生的一切,李續偶爾會想到,自己或許應該做些什麼才對得起這一次的重生。
但今天,李續是第一次將這話說出來,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今日你我之間,不過誤會而已,先前大鬧了宛城,我有一兄弟身負重傷,我還要趕回去照顧,我們就此別過吧,以後自有機會再見。”甘寧心念受傷的孟山,也不願在此久留,當下就欲告辭。
“興霸且慢。”李續叫住甘寧,笑著從身後牽出一匹馬來,“此馬乃是我偶然所得,雖非神駿,亦可堪稱良馬,今日贈予你,亦是見證你我之間的情誼,興霸莫要推辭才好。”
這匹馬,是趙牧等人留下的其中一匹,都是袁家之物,在馬的臀部,還印有標識,李續將來返回雒陽,是絕不能騎這些馬去的。
甘寧的樣貌,也就十六七歲,又見李續處事穩重,自然認為李續年長於自己,見此說道:“好,既然兄台有意相贈,我怎敢推辭,不過你我如今既已成為好友,我自然不能再對你有所隱瞞,林飛,給我將那兩人押上來。”
李續還未明白甘寧是什麼意思,就見甘寧身後,兩個壯漢突然拔腿便跑,一個人許是心中慌亂,居然沒跑出兩步就被絆倒在地,立刻就被緊隨而上的兩名少年給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哪裏跑?”一名少年急速追向剩下那人,很快就追上了。
那名壯漢還想反抗,卻被這少年一拳打中麵門,頓時鮮血直流,少年還不放過此人,一把抓住壯漢頭發,衝著其小腹狠狠揍了幾拳才肯罷休。
“讓你逃,以為就能從小爺手裏逃走不成?”這名少年邊將壯漢往回拖邊說道,此人,便是甘寧口中的林飛,一雙長腿粗壯有力,甘寧手下一眾少年沒一個能跑得過他。
“興霸,你這是?”李續指著這兩名壯漢,疑惑道。
“哈哈,不瞞兄台,這兩人,便是誑我攔住你去路的那人家奴,有什麼事,你大可問他們,若他們敢不開口,交給我便是。”
這兩名壯漢一聽甘寧這話,,又見識了甘寧與官兵廝殺的場景,哪敢不說實話,不待李續問就連連磕頭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我等乃是馬督郵家中奴仆,跟隨老爺來此,不知老爺竟是要做這等事情,還望各位饒了小人,小人家中也有妻兒老小需要養活,還請各位饒了小人吧。”
甘寧見此冷哼一聲:“沒骨氣的家夥。”
李續聽了他們的話,暗暗點頭,與自己猜測的一樣,果然是馬頡那家夥在搞鬼。
他來到宛城,也隻與兩人結過怨而已,一個便是宛城豪門文家三公子,另一個便是馬頡馬督郵。
文振那性子要報複自己,一般還是明刀明槍帶人前來的可能性多些,不大可能躲藏在幕後,至於文振之兄,那位後世留名的文憑,李續還不相信他的氣量會小到這種程度,而且愚魯到不顧忌自己背後何進,萬一自己逃脫,豈不是給自己家族闖禍?作為一員連手下猛將如雲的曹操都欣賞的大將,李續不相信文憑會這麼無智。
那麼最大的可能,也就隻剩下馬頡這家夥了。
李續看著眼前這兩名家奴,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來,自己或許可以拿此事做文章,南陽太守宋康既然有意與自己結交,且看看他在自己與馬頡之間,會選擇誰呢?
“你們兩人,可願在此為我立下字據,如此我便可考慮饒你們一命。”李續看著兩人,笑問道。
“小人願意,小人願意。”兩人連連磕頭應道。
“好,張成,為我取筆墨來。”李續說道。
不遠處的樹林中,早在甘寧讓手下動手捉這兩名壯漢之時,馬頡就已經慌忙讓跟隨自己的那名奴仆趕緊與自己上馬逃命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馬頡暫時已經顧不得,他必須要先離開此地,否則被當場捉住,以甘寧那連官兵都殺了數十人的性子,他這條命還真不容易保住。
“走走,快跑,先回宛城再說。”馬頡連聲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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