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天色漸暗,黃昏已落。
張小樹突然站起身來,然後跪拜在地,道:“小樹我自幼喪父,幸虧母親一手拉扯大,但奈何無人管教,奈何家族無人撐腰,受盡欺負,我張小樹對天發誓,定要成為家族的頂梁柱!”
“奈何我本事低微,到如今仍舊一事無成,無法照顧母親和妹妹。請葉大哥收我為徒!跟你學些本事!”
張桑氏一旁聞言,眼裏浮現出溫柔的欣慰之意以及愛意,伴隨著忍不住的淚水,這麼多年以來,張小樹叛逆貪玩不學無術,身為母親的張桑氏可謂操碎了心,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兒子能夠懂事成才。
如今張小樹幡然醒悟,張桑氏不可謂不欣慰。
葉閑眨了眨眼皮,道:“我問你,做了我的徒弟,修習武道,為何?”
張小樹道:“保護我所愛的人!”
葉閑道:“你不想複仇?高機可是三番兩次前來老筆齋找茬!”
張小樹道:“我隻想保護我所愛的人!”
葉閑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收下你這個弟子。”
張小樹聞言叩頭道:“徒兒拜見師傅!”
葉閑道:“起來吧。今天可謂是雙喜臨門,既是我一品堂開門大吉之日,又是我葉閑收徒之時,真是不得不好好喝幾杯。來,小樹,繼續!”
一旁的張桑氏不停地抹眼淚,讓人看著心疼,懂事的桑桑小姑娘則用手帕幫她擦拭,搞得張桑氏更是激動不已,淚流不止。
張小樹嘿嘿一笑,站起身來,問道:“師傅,不知道我們是何門何派啊?”
張小樹在四海集中廝混的時候,非常羨慕哪些有門有派的少年,他們身後都有強大的門派勢力,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光彩;抑或是世家弟子,代表的都是世家的利益,那就更不用說,世家弟子走到哪裏,都能得到應有的尊重。
葉閑聞言一聲怪笑,道:“師傅我光棍一人,哪裏來得什麼門派?記住,門派勢力再大,都比不過個人的強大!”
張小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猛地癱軟在沙發之上,他畢竟沒有真正的修煉過武道,所以喝了這麼多酒,若非惦記著拜師,恐怕早已醉倒。
這番拜師成功,心中一片通透,然後終於倒下。
葉閑低聲喃喃道:“師傅我可是真有門派的,喚作小劍宗,可惜不能告訴你!”
眼見張小樹昏倒,張桑氏有點慌了神。
葉閑道:“沒事兒,睡一覺就好了!”
接著,二人連同桑桑一起,將張小樹搬回了老筆齋,桑桑也吵著要睡覺,安頓好之後,葉閑和張桑氏再回到一品堂之中。
此刻夜已漸漸深了。
張桑氏舉杯道:“小葉,謝謝您,小樹終於得償所願,還請您好好教導他!”
葉閑道:“桑姐客氣,小樹性子不錯,這都是你教得好,將來必成大器!”
二人舉杯飲勝。
卻說張桑氏酒量不好,葉閑也是這些年來第一次放縱了心神,於是二人喝了沒有多久,真的是都有些醉了。
二人也沒有發現,他們於沙發之中越坐越近,最後緊緊靠在了一起,葉閑甚至將張桑氏攬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