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眾人吵吵起來,茵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等了一會,眼見眾人沒有一點消停,便有些不太耐煩,抱著小丫便走了過去,“喂,你們都讓讓。”
村民一見是茵茵,嚇得拔腿就跑,任憑吳楊怎麼喊都不聽。抬花轎的人一看,也不作片刻猶豫,抬起轎子便往村裏走。
見此,吳陽整個身體都癱軟了下去。
一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悄悄的從轎子旁邊走了過來,她扔了扔撒滿香粉的手帕在吳陽臉上甩了甩,爹聲爹氣的說道,“我說新郎官,這新娘到了花轎也上了門,你怎麼的也得做做準備呀。”
茵茵站在不遠處,一臉惡寒,這媒婆怕是四十好幾,穿的花枝招展學人家小姑娘裝嫩不說,竟然還發爹,估計是個人看了都會倒胃口,她竟然還如此不知,還真當自己是朵花。
算了,閑事少管,這是茵茵的原則,然而,腳步還沒邁動,剛剛跑掉的村民,紛紛又圍了回來。隻是這次不同,他們每人手中紛紛都拿著鋤頭,小心翼翼的盯著茵茵,生怕突然從她身後衝出一隻老虎。
看到這,茵茵突然大笑出聲,“我說鄉親們,你們該欄的人不欄,都欄著我幹嘛,要知道花轎可是進村子了,你們要是在不去追,恐怕吳陽這媳婦想不娶都不行了。”
“誰說的,吳陽大哥就花花嫂子一個媳婦,那個婆娘也想嫁進來,門都沒有。”
茵茵也不說話,她的目光盯的花轎離去的方向,不慢不急的說道,“與其在這裏想功夫對付我,還不快點上前把花轎攔住。”
一旁的吳陽憤憤的站起身子,他盯了茵茵一眼便唾罵出聲,“該死的掃把星,遇見你準沒好事,大夥兒趕快跟我去買花轎攔住,萬萬不能讓那個惡婆娘進門。”
眼見眾人散去,小丫突然從被子裏探出頭,“娘,這些惡叔叔活該,就該娶個惡婆娘,讓他們收斂收斂,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娘親。”
茵茵笑而不語,她還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村子從此熱鬧了。
似乎達成一致,村子裏邊稍微強壯一點的漢子幾乎都奔花轎去了,也不知道吳陽究竟給了些什麼好處,這點倒是讓人捉摸不透。
茵茵穿過小路,往自己的房屋走去,對她來講,這條小路雖有些繞遠,卻最起碼不會聽到那些長舌婦唾罵之聲。往小路走了一會,茵茵忽然停下腳步,目光跳躍,遠遠她便看見一條小河往東流去,根據前身那朦朦朧朧的記憶顯示,前身身體較好的時候會時常到這溪邊挑水,後來因為長期營養不足導致身體虛弱,便時常在深夜偷偷去村子裏的那口井打水,總歸的也被人發現了那麼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