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1 / 2)

熟悉的鈴聲響在路中間奔跑的一輛不是很顯眼的車裏。一隻細細長長,白嫩如玉的蔥手從副駕駛坐裏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

“玉呀!”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疑問帶感歎的詞。

“媽,你能不這樣叫我嗎?”很顯然一邊開車,一邊拿手機接電話的人很不同意這樣的稱呼。

“那我要怎麼叫你呀,你就是這名呀?”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對這上千次的抗議的態度采取第n+1次的打哈哈。

“請你叫我王玉!”顯然這位被叫名字的已然上火了。

“好了,什麼玉還不一樣呀!”電話那頭的人嘟嘟囔囔的低聲道。“你到哪了呀,李嬸都做好菜了。”

“他們都回去了嗎?”

“死兔崽子不到吃飯時間他們會進門才怪。”

“那請問老人家您現在給我打電話是看我好欺負嗎?”嘴裏大有種你要敢承認她就直接把車從她身上開過去的意味。

“玉呀!”

“我說了請叫我全名!”

“王玉,好歹我是你媽,我從小就這麼教你要這樣對我的嗎?啊,啊,我不活了。”

電話這頭隻聽那邊一個老婦人哭天搶地的要鬧著什麼什麼誰誰不孝什麼的,鬧了半天要去半天嚷嚷著要去跳樓,王玉一直聽著,最後幹脆把手機把駕駛座上按開喇叭,聽著老婦人在電話裏洪亮的哭哭啼啼。隻有她一個人哭哭啼啼,哭了那麼久窗戶就在旁邊這麼久了還在繼續哭,也沒見去跳。很快到了目的地,拿出備用鑰匙,把手機關了喇叭,也沒掛,就放到包包裏。進屋到了三樓老太太的臥室。途徑一樓樓梯,從廚房內走出來個人:“四...”小姐回來了。王玉忙把食指放到紅唇中間,做了個噓的意思。李嬸也不是第一天在這裏做事,見王玉指了指樓上,知道老夫人定是碰到什麼過不去的小事在耍賴了。扭頭就又進了廚房忙活去了。

到了三樓第三個門,門沒鎖,隻是在半掩著。屋內的大床上老太太麵前擱了盤葵花籽,在嘎巴嘎巴的磕著,電話就在盤邊。老太太吃個葵花籽。就拿起電話到嘴邊:“哎呀,我不能活了呀,這都是什麼世道呀,兒天天不著家,白養了幾十年連個媳婦毛都沒見,都說閨女是娘的貼身小棉襖呀,有這樣貼身的嗎?還要威脅我這老身板呀,唉呀,老天呀,我不能活了呀!”然後繼續磕葵花籽。

王玉還想抱怨呢,看看,還要跳樓,跳毛,窗子就在眼前倆步遠,要真跳早死幾百回了。雖然三樓不高,連續跳個幾次也夠嗆了。還有跳樓有嗑瓜子的嗎?指望不當個餓死鬼嗎?那得,饅頭不比這實惠嗎?還有她的兒子管我什麼事情。不找媳婦給我抱怨有媳婦拿還是怎麼著?把包裏的手機偷偷的拿了出來。見老太太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哭訴,放到了她的身後。按開語音喇叭。

“我不能活了呀!.....”

“我不能活了呀!.....”

老太太正哭著呢!猛一聽給她大山裏大吼有回音一樣,關鍵這沒山,聲音還從身後邊傳出來的。莫不是鬧鬼,想到此猛的從床上跳起。打翻了裝葵花籽的盤,散落了一地。電話虧了有根線,隻是半掉在床邊,沒著地,不然依這大動作估計不粉身碎骨也得缺點東西。一邊跳一邊往門外跑:“啊,有鬼呀,鬧鬼了呀。”

“啊,有鬼呀,鬧鬼了呀。”分貝很高,門邊的王玉堵住往外跑的老太太。靠了,有這麼麻利的爆發動作,不去為國家爭光真有點可惜了。

“鄭老太,停!”

“鄭老太,停!”

“停什麼停,鬧鬼呀。”一句話又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你不是要死嗎?怕鬼幹嘛?”上前把手機給掛斷了。停止了魔音穿耳的汙染。

事實證明,老太太也不是白吃了那麼多年的白麵的。定了定心神,死皮賴臉的一幅娘倆好的拉王玉坐在床邊,裝模作樣的左右張望著:“誰,誰要死?不知道在我們可愛又美麗的閨女麵前瞎說啊!啊!啊!”

王玉一向不遺餘力的打擊裝b的人才,對眼前的人耍賴那是一切了如指掌的:“那不好意思呢!剛我接電話好像不小心按到錄音鍵了呢!鄭老太,你說怎麼才好啊?”她一向對於撒潑行為甚為鄙視,她比較喜歡高尚的明白的給人一刀子。

鄭老太傻眼了,靠了,老娘今天不能栽到這個小丫頭片子手裏了不成。雖然她是樂見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關乎麵子問題。打死她也沒辦法在她閨女麵前老老實實的丟臉。腦子飛快的轉動著,一個激靈就奔出房門:“李嬸呀,我要的粥熬好了嗎?”

王玉見此也不理她。老太太還挺好騙的呀,開錄音,切,隨口那麼一說的還真當真了。搖了搖頭,把臥房收拾幹淨。便聽到樓下的人喊著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