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裏昂回到家,躺在床上,腦海裏不斷閃過那個女人的樣子,他再也受不了了。他下床,從廚房裏拿也一把刀,來到衛生間的鏡子前,他伸出自己的手,用刀子紮進左手食指肚中,血就像海綿中的水一樣滲了出來。他又感到了當初的那種興奮。他拔掉了左手食指的指紋,緊著是中指、大拇指、無名指……。他感覺不到痛疼,他隻享受那種最原始的衝動。
終於,他扔下了刀,雙手血肉糊糊的。根據路邊監控拍到的畫麵,凶手大概一米八左右,體格健壯,雖然拍到了臉,但無法分辨,警方專業團隊正在對圖片質量進行提高“。”操!……“裏昂無奈地歎息,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解刀子上……
這真是一個冗長且令人作嘔的過程,裏昂靜靜的躺在床上,全身都很鬆懶,心情前所未有的放鬆。他手上和臉上包滿了紗布,你沒想錯,他為了躲開警察,割壞了自己的臉。他左手握著一張膠製麵具,那他高中時的一個萬聖節買的,這張麵具像一個被硫酸燒了臉的人,肉像麵糊一樣從一側流下來,眼眶被拉到嘴邊,臉上的皮膚凹凸不平。當時裏昂被這張醜陋惡心的麵具嚇了好久。真不敢想像現在他居然要戴上它。
一年以後的米希鎮報紙頭版爆也一個變態連環殺人犯,還給他起了名字“吃人肉的麵具先生”。他作案不留痕跡,而且還會用牙撕下死者的一塊肉,手段非常殘忍,殺人過後隻拿少許財物。維托聽說過這則消息非常擔心,擔心他的朋友,雖然裏在他走之前什麼也沒表示,但他覺的友誼不會那麼容易破碎。
他走在米希鎮古老的石子路上,街上全是巡邏的警察,牆上到處貼著如何防範“麵具先生”的方法,其實也無非是些有大腦的人都能想到的狗屁。更可笑的是至今為止已有六十多人自首說自己是“麵具先生”。維托想著這些東西,笑了笑直上樓梯,敲響了裏昂家的門,“吱----呀”破舊的木門打開了一道縫,裏昂臉上繞著繃帶,伸出半個頭,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誰?——哦,維托!”。裏昂打開門,做也邀請的手勢。維托猶豫了好久才邁了進去,他感到無形的壓力,裏昂的臉亂的像雜物室一樣的房間,拉著的窗簾把房間映成血紅色。“隨便坐,老朋友,要喝點什麼嗎?——喔!不不不。別拉開窗簾,那會讓我的臉感染。——為什麼?你們都知道,“麵具先生”沒錯,我深受其害,但我逃了也來,卻也付出了代價,看這臉!“。裏昂的一席話並沒使維托放鬆多少。裏昂接著說了好多,仍舊幫那低沉沙啞的聲音。維托一句也沒聽進去,隻覺的渾身亂抖汗如雨下。突然,裏昂站了起來”哦,我想起咱們的咖啡好了“。他向裏麵一個更黑的屋子裏走了進去。
維托漸漸動了動手腳,感覺麻麻的,於是他打算走走,找本書出來看。他在書架前走過,看見一冊貼滿紙條的筆記本。他把冊子抽出來,感覺沉甸甸的。裏麵記錄著一些人的詳細信息,全是報紙上報道過的死者,莫非他在調查“麵具先生“?!但他看到另一件東西後就發現自己錯了,那就是——麵具!。它就在冊子後麵壓著。給托顫抖的拿出麵具,把冊子塞進去。他凝視著那張醜陋的麵具,兩個眼洞深的可怕。”你在幹什麼?“維托嚇的臉色慘白,瘋狂的把麵具往一個角落塞。就在裏昂離他隻有幾米的時候,維托終於把麵具全部塞了進去。他一個箭步衝到沙發旁,試圖線開他的注意力。”“剛才找了個電話,我祖母…..她……她過世了,嗯,我得……,就是去參加她的葬禮”。他抹了把頭上的汗,歎了口氣。“你知道她小時候最疼我了“。裏昂慢慢走過來,冷酷的灰色眼睛盯著維托看。”沒關係,我的老朋友,我們都愛她,去吧,如果有事……“,他停下來整了整維托濕透了的衣領,又拍了拍他顫抖的肩”就來找我“。維托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