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真高興啊,今兒個真高興……”袁萊萊雙手在方向盤上飛舞,開著自己花了五千塊首付買的價值兩萬八的小QQ,恨不得用自己的哈氣來把車的每一個角落擦幹淨……完全是勞斯萊斯般的待遇。
狠狠按兩下喇叭,雙腳脫離了刹車和離合器,“wow……”閉上眼睛,有那麼一刻她真感覺自己要羽化升仙了。
砰!
那一刻她隻感覺自己真的要羽化升仙了,她看見無數個泡泡在自己眼前升起來,一個泡泡裏是勞斯萊斯,一個泡泡裏是加長林肯,還有法拉利、寶馬、凱迪拉克,最後一個泡泡裏才是她那已經殘疾的小QQ……
砰!
袁萊萊大力關上車門,該死的!是誰這麼無良,竟然大半夜把車停在環線上!心裏雖然恨,下車的時候還是偷偷斜眼看了看那法拉利的標誌,頓時感覺眼前冒泡,盡管如此,她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可是繞著那車走了三四圈兒,依然不見車主下車,袁萊萊有些納悶兒,敲敲車窗。
沒有反應。
再敲。
依然沒有反應。
袁萊萊徹底火了,靠!開法拉利就了不起啊!開法拉利撞她的奇瑞QQ就無罪了啊!就不用賠她的兩萬八啊!
所謂臉皮厚的人,便是能將黑的說成白的,她袁萊萊此刻已經完全得到了厚黑學的真傳可以出師了。
待她正要咆哮之際,車門緩緩打開,因為天黑,袁萊萊一時看不清對方的臉,隻是對方往那裏一站,早已在氣勢上壓倒了她,整整高了她一個頭,不發一言,那氣勢就早已讓雙腿發抖的袁萊萊想俯首稱臣。
狠狠捏自己一把,袁萊萊啊袁萊萊,你怎麼能在這種關鍵時刻犯原則性錯誤,現在不去訛他,難道一會兒等他來訛你嗎?揚了揚頭,“我說,這位先生,作為人民階層最底層的小人物,我才買車的第一天就不幸被你的車強、暴了一番,現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不能動彈,我現在鄭重的以法律的名義告訴你,你不但要給我物質上的賠償,還要給我的車精神上的補償,你忍心看它現在血流成河,看它……”在她正準備口若懸河侃侃而談一番的時候被對方強而有勢的聲音壓住。
隻聽對方緩慢而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說,我的車,強、暴了你?”他說的很慢,仿佛每個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一般。
袁萊萊鄭重的點頭,隨即皺眉,這句話怎麼聽起來味道不太對呢?很快便恍然大悟道,“不是強、暴了我,而是強、暴了我的車,你看,你看,”說著還不忘指指路燈下死氣懨懨被撞的七零八落的QQ,“證據都在這裏了,你看你是要陪我多少錢吧,或者你不願賠錢的話,就把你這輛也已經精盡車亡的法拉利賠償給我也……”在她正準備提出更不要臉的建議的時候,忽然聽到對方一聲嗤笑。
“袁萊萊,多年不見你還是臉皮這麼厚啊。”對方忽然感慨的聲音讓袁萊萊隻感覺五雷轟頂,身體灌了鉛一般,一步也挪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