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兩邊就傳來了聲音,“誰他媽的帶臭豆腐上來了?”“是不是有人在燉屎?”“誰家孩子拉在褲裏了?”
而麵對如此近距離的嗅覺轟炸,少女模樣的瀾兒竟是麵不改色。頓時,對麵那個光著兩隻腳丫子的男人便如找到了知音,一臉熱情的湊了上來,“嘿嘿,這位妹妹,你已經陶醉在哥哥的荷爾蒙之中了嗎?”
瀾兒不懂他在說什麼,便問道:“你說什麼?”
那男人有些羞澀,粗糙的大臉泛起些許潮紅,“你聞到哥哥的味道了嗎?”
“聞到了啊。”瀾兒天真的點頭。
“那有沒有被迷倒?”
“迷倒?什麼意思?”
男人自認為爽朗的大笑幾聲,“就是有沒有喜歡上我?”
少女模樣的瀾兒又是天真搖頭,男人肥碩的身軀猶如被天雷打了,“不!這不可能,你不喜歡我,又怎麼能對我迷人的氣息視而不見?”
瀾兒恍然大悟,笑著說道:“你說這味道嗎?我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啊,我家的那些腐屍比你這個可難聞多了,跟它們住在一起習慣了,我沒事的。”
這話一出來,男人便愣住了,隨後他又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皮膚白皙”的瀾兒,背上就開始冒出白毛汗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雙腳再次被封印,然後男人直接屁滾尿流的跑了,可剛跑出去沒兩步,瀾兒又叫出了他,隨後走過來低聲道:“大叔,你幹什麼去?”
“我……我去廁所,嗬嗬,去個廁所。”
瀾兒點頭,認真的道:“這個事兒,你最好不要告訴別人。”
看著少女的眼神,男人身體抖若篩糠,連連點頭稱是,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半個小時之後那大叔還沒回來,瀾兒就犯了嘀咕,“自己隻是提醒他一下,也很有禮貌,應該沒事吧,怎麼還不回來了?這倆人都睡了,還想著他能陪我聊天呢。”
無聊中,瀾兒也躺到了床上,默默的閉上眼睛。她沒有睡覺,隻是保持著一種狀態,像是假寐,精神和身體可以得到恢複,但感知卻不會與外界完全切斷聯係。
所以在天黑之後,王安平下來想要上廁所時,黑暗中睜開了一雙眼睛。
剛才有一個推著小車的列車員來過,雖然已經很餓了,但王安平還是沒有起來。不過現在膀胱已經到了的臨界點,他這才不情不願的起來上廁所。
火車晃悠的厲害,迷迷糊糊的上完廁所回來,王安平又拿上自己特意買的保溫杯打了杯開水,然後泡進去了一個茶包。將走道邊緣的座位和小桌放下來,他靠窗坐下,靜靜等待著杯中的水緩緩變色。
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一塊塊各種綠色田地點綴其中,然後飛快的從眼前一晃而過。幾分鍾後,王安平打開杯子,然後往蓋子裏倒上了滿滿的清亮茶湯,輕抿一口,他微微歎了口氣。
而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嘿!”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