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擺在眼前的幾樣東西,又看看我,非但沒有心領神會,反而更加的迷糊了。
看得出來,他似乎並不清楚眼前的這些東西對於他究竟意味著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打發要飯的嗎?”
“將死之人,脾氣倒是不小,不過,總歸也算有點兒血性,也不枉我救你一場。”
我先是搖著頭感慨了一番,才將地上的東西不緊不慢地一樣一樣拿起來,一一講解給他聽。
“首先呢,這個叫做《毒經》,是傳說中的難姑所著,額,難姑是誰你可能不知道,那她的綽號“毒仙”你總該知道吧?額,這個你可能還是不知道,那明教座下蝶穀‘醫仙’胡青牛的名號你總聽說過了吧,額,好吧,就算這個你也不知道,那你隻需要記住它是醫仙的老婆寫的就行了,至於作用嘛,聽它的名字你應該能知道了吧?”
“《毒經》?”
他狐疑地從我手裏接過這本書,看著封麵上兩個早已泛黃到幾乎模糊的字跡,不屑地說道,“名字倒是牛逼哄哄的,隻是,它配嗎?能跟我唐門的《天下毒綱》相提並論嗎?”
“配不配的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它的作者下的毒連明教教主都一籌莫展。”
我沒有直接反駁他,隻是淡定地唬爛著。
“什麼?你是說連身兼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以及太極拳的明教教主都解不了她下的毒?怎麼可能呢?”
一聽到明教教主的名字,他立馬就來精神了。
“怎麼不可能,這可是我親耳聽明教教主的親隨說的,你別看明教教主武功蓋世,又得了醫仙的真傳,平時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但沒有人家醫仙本尊出手,他就是拿難姑下的毒沒轍,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我一邊繼續著糊爛工作,一邊暗下嘀咕:我這麼說也沒有錯吧,畢竟當時的張無忌就是沒有解了難姑為了考驗老公而下的毒嘛,雖然當時的明教教主還隻是個未滿八歲的小屁孩,而且還是剛自學了一些皮毛醫術……
他聽了我的說辭,猶豫了一會兒,似乎還是有些不大相信,但抬起頭看到我金像獎影帝般的演技,也就不好再懷疑什麼了。
“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這個難姑還真的挺有兩把刷子的,不過,我還是覺得它肯定沒有我唐家的毒綱厲害,當然,現在我唐家的毒綱估計也易主了,那我就先著學學這二流的毒經吧!”
最後,他總算還是妥協了,但卻裝出一副極其不情願的樣子將其揣到了懷裏,不過,我還是從他顫抖的眼角看出了他心中的激動、澎湃以及期冀。
小心地將書揣到懷裏後,他又不放心地拍了拍,確認了東西的真實性後,他才複又抬起頭,看到一臉訝異的我,卻像沒事人一樣理所放然地拿起另外一件東西遞到我跟前問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嗎?好了,這本書我也知道是幹什麼的了,那這個又是什麼呀?不是醫術,也不是武功,拿來又有什麼用呢?”
這次,我並沒有立即回答他,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心思回答他,因為,此時此刻,我正沉浸在剛才他這段比我還要厚顏無恥的表演之中無法自拔。
我見過拿了別人東西還說別人壞話的,可是,卻沒有見過拿了別人東西,說了別人壞話卻不感到一絲羞愧,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的。
瞬時,我突然覺得這家夥似乎也並不是一無是處了,至少,在裝傻充愣和打腫臉充胖子這兩個方麵,他還是很有前途的。
“等下,難道你就沒有覺得你剛才的表現很奇怪嗎?哪兒有一邊拿著人家的東西,一邊褒貶人家,還視如珍寶卻不知羞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