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遍江湖,嚐盡人生千百味
讀遍天下,飲盡千年辛酸淚
蠟字成灰,月夜獨飲醉
燭光劍穗,斬魑魅,換得今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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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兒?
雙眼緊閉,眼底無盡漆黑,可是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罷了,先歇歇,理一理淩亂的思緒。
不過,真的為自己還沒死而感到有些慶幸……甚至說是僥幸,因為組織已經對我下了封殺令,逃過他們的追殺是史無前例的,但現在有了。
不錯,我就是那和諧社會的一個不和諧的音符,我的組織“冥殤”則是包括我這個不和諧音符的不和諧旋律,我是一個殺手,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我坐著組織的第二把交椅,十年了,從我六歲成為孤兒,組織老大本著“從娃娃抓起”的原則,把我培養成了他的心腹,我也坐上了組織的第二把交椅的位置,我的能力也在逐日增長,竟然在組織裏有了頗多的追隨者。
世人都不喜歡功高蓋主的人,我的那位老大也不例外,他讓我一個人去拖一個任務——極難的任務,自然是極難完成的,可竟被我完成了,結果老大也幹脆不管那些有的沒的了,直接給我扣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下達封殺令——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冷笑,的確,這個世界不容許相信的存在。
但那位老大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竟又被我逃過了。
努了努力,緩緩睜開雙眼,一抹刺眼的陽光鑽進我眼裏。
“小丫頭,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喚著我。
小丫頭?我雖然隻有十六歲,但是好歹也是一青春美少女,啥時候淪落成小丫頭了?我十分不滿這個稱呼,但更讓我不滿的是麵前這一個放大了數倍的略顯蒼老的臉。
數年的殺手生涯令我的警戒性頓時飆到了最高,我立馬跳起來,輕盈的跳至五米開外,眯起眼睛,釋放出冰冷而有敵意的目光,並大喊:“你是誰,這是在哪?”
不符合我年齡的稚嫩聲音令我頓感差異,但更讓我接受不了的是我站起來竟然隻達到前麵這個老頭腰部。
我略微皺了皺眉,雖然詫異,但也並未失了冷靜沉著,現在應先弄明白狀況才對。
“嗬,小丫頭昏迷了這麼長時間,竟還這麼有精力!好玩好玩,哈哈哈哈!”他仰頭大笑著,又以奇快的速度“飛”到我身邊,我頓時大驚,“哈哈,看你的表情也知道吧,我若想置你與死地,不過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唉,20年了,終於能有人陪陪我了。”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我聽一般,“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之所以親近我,不過是垂涎我手中的武功,如今,也隻有你這樣毫無心機的小娃娃能值得相信了!”
“停!你說的我不懂,但至少讓我弄懂我現在的處境吧!”我感覺得到他並無敵意,但我仍保持著百分百的警戒。
“我隻知道你是我從街上撿來的小女娃,別的我一概不知。”他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起來十分滑稽,隻言片語便吧責任推得一幹二淨,言外之意就是“你別找我,自己看著辦吧”。
我有些無語,看著前麵的老頑童,道:“給我點時間。”讓我消化消化體內並不多的記憶。
老頑童也安靜下來。
我現在處在承天王朝,我是當朝丞相葉家的五小姐葉雲,名字竟與我的名字相同,但今年隻有3歲,說是小姐,不過是丞相葉劍仁與青樓花魁柔瑾所生的女兒,而後隨著柔瑾的失寵,我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再加上不久前娘親柔瑾不幸染疾去世,我更是成了府中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欺侮的最佳對象。前幾日丞相府舉家出遊,葉劍仁竟將我“不小心”丟在了路旁,而且據這個身體的記憶,柔瑾大病期間,丞相府竟連一個郎中也沒有請——雖然這不足以勾起我的氣憤,但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霸占了這個身體,閑著也是閑著,就替我那"娘親"報報仇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