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信看著燕軍騎兵逃命而去,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仆的跪在胡睦麵前,自責道:“大人,屬下身為親衛隊隊長,卻讓大人身陷險境,請大人冶罪!”
“你不必自責!”
胡睦翻身下馬,伸出雙手想要扶起魏信,卻不想魏信卻是紋絲不動,他隻好說道:“魏隊長快快起來!”
“大人,屬下……”魏信自責道……
胡睦打斷了魏信的話,說道:“戰場之上,刀槍無眼,瞬息萬變,這並不是你的過錯!魏統領快快起來!”
魏信感動莫名,忍不住道:“大人不罪之恩,屬下唯有以死效命爾。”
“來人啊!”胡睦叫道:“送魏將軍入城養傷!”
魏信忙道:“大人,屬下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屬下沒事,屬下還能再戰!”
胡睦板著臉道:“你看看你的右胸,都已經傷成這樣了,你還說沒事?汝這乃欺吾兮!”
“大王,臣……”魏信還休再說……
胡睦卻再次打斷魏信的話,叫道:“魏統領,你別說了,來人啊,馬上送魏將軍進城!”
“是,大人!”
兩個親衛向胡睦一抱拳,扶著受傷的魏信往蠡吾關走回去。
慕容軍這小子竟想襲殺我,還好有魏信在要不然……胡睦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由一陣後怕,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轉身走上臨時搭建的高樓,居高臨下地看著混亂的戰場。
胡贛領著五百重甲騎兵宛若一柄鋒利的尖刀洞入燕軍的心髒,一柄鬼頭大刀舞得陣陣生風,膽敢近身的燕軍騎兵,無一不是喪命於其刀下,淒紅的鮮血把他染得宛若上古殺神般威武……
五百魏軍重甲騎兵,如影隨形般跟隨著胡贛身後,無情地輾碎一切膽敢擋道的燕軍騎兵。麵對這些刀槍不入的魏軍重甲騎兵,燕軍騎兵已然害怕了起來,這……怪獸……狠力地一勒馬僵,戰馬吃痛,人立而起,發出一陣嘶鳴聲,燕軍騎兵猛然扭轉馬頭,策馬飛奔而走。
“娘的!老子和你們拚了……”
一個燕軍騎兵激起了凶性,暴喝一聲,於馬背上突然站起來,猛然縱身向一個魏軍重甲騎兵撲去,那個魏軍重甲騎兵遂不及防之下,被他撲了個正著,撲通的摔到地下。
“噗!”
燕軍騎兵奪過魏軍重甲騎兵手中的鋼刀,架於魏軍重甲騎兵的咽喉之上,狠力地一拉,鋒利的刀刃從薄弱的頸甲處切入,毫不留情地切斷了魏軍重甲騎兵的喉管,一抹滾熱的鮮血隨著鋼刀的劃過激濺而出,染紅燕軍騎兵粗獷的臉龐,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猙獰、可恐。
“哈哈……呃!”
殺死憎恨的魏軍重甲騎兵,燕軍騎兵興奮不已,提著鋼刀站了起來,仰首狂笑數聲,然而還未等他高興完,手提長柄鬼頭大刀的胡贛宛若鬼魅般地出現在他的身後,冰冷地鋼刀一下子便削飛了他的腦袋,興奮的叫聲戛然而止。
“魏狗,死!”
一個燕軍騎兵狂嗥一聲,雙腿夾緊馬腹,長矛如訊電狠狠地刺向胡睦。
“不自量力!”
胡贛冷笑一聲,右手高舉過頂,大刀以泰山壓頂之勢急促而下,鋒利的刀刃劃破稠密的空氣響起一陣銳利的尖嘯聲。
“叭!”
見到鬼頭大刀呼嘯而下,燕軍騎兵下意識地舉起長矛格擋……倏忽之間,鬼頭大刀便已重重地劈在長矛之上,叭啦的一聲響中,木製的矛杆應聲而斷,鬼頭大刀的去勢卻依然如久,帶著淩厲的罡風把燕軍騎兵的整條右臂劈飛,燕軍騎兵那離體飛出去的右手仍然緊握著半截矛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