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太好玩了。”紫蘇倚在在床前,很沒形象地亂蹬著雙腿,拍打著床麵,笑得幾乎喘不過氣。
我用自製的棉簽粘上盒中的藥膏,動作極盡輕柔地抹在綠縈的臉上,可她仍就疼得直抽冷氣。見她這樣子,剛才痛快的感覺不禁減了大半,心中對四夫人那個老女人簡直厭惡到了極點,這樣狠的手,虧她下得出來。
不過這藥膏還真是挺有效,剛抹上去,紅腫就已消了不少,而且還觸手冰涼,散發著清甜的花香。為綠縈上完藥,我打量起手中紫玉小盒裏晶瑩剔透的藥膏來,喃喃自語:“這藥不知是誰調製的,還挺不錯。”
“豈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紫蘇突然插話進來,坐在床沿上,笑盈盈地指著我眼前的人兒。
“綠縈?!”
紫蘇笑道:“正是綠縈!”
我上上下下打量綠縈,心中驚訝不已,剛剛在四夫人麵前還倔強不屈的她,竟被我盯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綠縈從小擅長種植各種奇花異草,又跟著府中的大夫和前來投靠老爺的一些江湖異人學習醫藥、用毒之術,現在可稱得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這方麵得造詣,就是在整個羽塍皇朝中,能勝得過她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紫蘇無不得意地誇著自己的好姐妹,那樣子,仿佛她才是自己口中的人。
醫藥和用毒,原來這便是綠縈所長。
“綠縈,既然你這麼厲害,剛剛母夜叉為難你時,你怎麼不偷偷教訓一下她?”我不無好奇地問。“比如說在她的衣服上撒點癢粉啊,或是讓人不停打噴嚏的藥什麼的。”
“啊?”綠縈一臉錯愕地看著我,也不知是被我脫口而出的“母夜叉”三個字給嚇到了,還是太過震撼於我突然冒出的這個膽大妄為的提議。一旁的紫蘇倒是表情十分正常,顯然是已經有些習慣我這“異於常人”的思維模式了。
我斜眼睨她,心中偷笑。紫蘇這丫頭,本就性格活潑,這一個多月和我朝夕相處,耳濡目染,沾染上不少我這現代人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像個丫鬟了,還越來越不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
“你可笑夠了?”我故作生氣地對她道:“笑夠了就出去探聽探聽外邊的情況。”
其實剛才隻是一時的義憤衝動,沒有多加考慮,便絆四夫人下水,雖然料到閣中那麼多打掃的下人,總有幾個會遊泳的,救人應該不成問題,但畢竟顧慮得不夠周全,萬一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條小命,不死也得交代上半條。
紫蘇聞言,撇撇嘴道:“我到是巴不得她浮不上來呢。”
“你這死丫頭,她如果浮不起來,你小姐我也得往湖裏跳了!”我沒好氣地瞪她,這小妮子,怎麼一點大腦也沒有。
“又沒誰看出是小姐動的手腳。”她不以為然,“明明就是四夫人自己不小心掉進湖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