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陪自己走一程(3)(1 / 3)

“師言:汝等諦聽。後代迷人,若識眾生,即是佛性;若不識眾生,萬劫覓佛難逢。吾今教汝識自心眾生,見自心佛性。欲求見佛,但識眾生;隻為眾生迷佛,非是佛迷眾生。自性若悟,眾生是佛;自性若迷,佛是眾生。自性平等,眾生是佛;自性邪險,佛是眾生。汝等心若險曲,即佛在眾生中;一念平直,即是眾生成佛。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無佛心,何處求真佛?汝等自心是佛,更莫狐疑。外無一物而能建立,皆是本心生萬種法。故經雲: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吾今留一偈,與汝等別,名自性真佛偈。後代之人,識此偈意,自見本心,自成佛道。

偈曰:真如自性是真佛,邪見三毒是魔王,邪迷之時魔在舍,正見之時佛在堂。性中邪見三毒生,即是魔王來住舍,正見自除三毒心,魔變成佛真無假。法身報身及化身,三身本來是一身,若向性中能自見,即是成佛菩提因。本從化身生淨性,淨性常在化身中,性使化身行正道,當來圓滿真無窮。淫性本是淨性因,除淫即是淨性身,性中各自離五欲,見性刹那即是真。今生若遇頓教門,忽悟自性見世尊,若欲修行覓作佛,不知何處擬求真。若能心中自見真,有真即是成佛因,不見自性外覓佛,起心總是大癡人。頓教法門今已留,救度世人須自修,報汝當來學道者,不作此見大悠悠。”

這幾乎是最後的遺言,慧能在最後還回到根本的問題。

慧能的臨終啟示,都是對他的弟子說的,說到的還是根本性的問題:人生與佛性,眾生與佛性,佛性與生命。心即佛,佛不在他處而在心,在心之外,尋求佛,就會誤入歧途。在自己的本性裏尋找人生的光明出口和道路。

三毒三寶,基本概念要說清楚,就會要反複說到它們。三毒為魔,在《西遊記》裏,觀音菩薩的坐騎身上係著的三個紫金鈴,坐騎變為魔的時候,三個紫金鈴就是三毒,再被降伏就變會三寶戒定慧。當孫悟空進入魔的肚子裏心裏,去掉魔性,就會歸正,變為回歸三寶本性。本性即根本。內心的光明為一生的根本。

一生做好一件事

慧能一生做好了一件偉大的事業,把一件事情做到了頂峰,做透做到位。曾經有個人說,一個人的一生隻能做好一件事,但並不是任何人的一生都能做好一件事,才智、環境、機遇等方麵的因素決定了一個人能不能成事,不能做成事業,是因為缺少對所追求事物的投入。

王獻之幼年隨父王羲之學書法,就立大誌做一個大書法家,到了十四五歲時,他的書法已寫得別有意趣。但是離父親的水平還相差很遠。有一天,王獻之走進父親的書房,便問父親,希望父親能告訴他寫字的秘訣。王羲之聽了,就領著王獻之來到後院,指著十八口大缸對兒子指出,寫字的秘訣就在這十八缸水裏,隻要把這十八缸裏的水寫完,自然就知道。獻之聽了父親的教導,再也不敢偷懶貪圖捷徑。一段時間後,王羲之想試試兒子的功力,就從背後出其不意地拔他的筆,竟沒有拔動,於是感歎孩子前途無量。王獻之真的寫完了十八缸水,他的書法兼精諸體,尤以行草擅名。他運筆英俊豪邁,饒有氣勢,在書法史上與其父王羲之齊名,並稱“二王”。

說到一生做好一件事,有一些人都做到了,梁實秋就是其中一位。他用斷斷續續30餘年的時間獨自完成了《莎士比亞全集》的翻譯工作,投入了幾乎半生的精力。一開始,梁實秋和聞一多、徐誌摩、陳西瀅、葉公超,計劃五至十年完成。後來,另外四人臨陣退出,梁實秋便一個人把任務承擔下來。他在抗戰爆發前完成八部莎翁劇作的翻譯工作。“七七事變”後,為了躲避日寇的通緝,他不得不逃離北京,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下,繼續對莎翁劇作進行翻譯。抗戰勝利後,梁實秋回到北京,在北京師範大學任教,授課之暇,他依然堅持莎翁劇作翻譯工作。1967年,由梁實秋獨自翻譯的莎士比亞37種作品的中文譯本全部出齊,在學界引起了轟動。粱實秋回憶他翻譯莎氏,沒有什麼報酬可言,窮年累月,兀兀不休,其間也很少得到鼓勵……梁實秋的成功,得益於一心一意的投入。任何事情都需要投入,要想成就大事就更要投入精力。

要想一生做好一件事,那就必須專注,懂得為目標鍥而不舍地投入,用自己的時間和汗水換取成功的喜悅。一個專注者往往默默無聞,普通如農人,對自己所追求的事業具有獻身精神,能夠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其中。專注是有代價危險的,有的人專注一輩子,還是什麼事情都幹不成。能否做成一件事情,關鍵首先要看自己是不是做這一件事情的料子。人們的一生,首先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謀生,要活下去,做好這一件事情,養家糊口,就相當了不起。還要做一件更優秀的事情,就要付出更多努力,加上自己的天賦,才能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