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蓬!”
諸葛昭扭頭看向身後,就見朱天蓬三人並坐在一頭牛形生物上,奔正東方向而去。
“他們怎麼在這?”
“八成也是用十字星盤定位了,我們能想到的他們自然也能。”諸葛守義回道。
“他們騎的……那是什麼?”諸葛昭問道。
“據說上古西蜀大相善於造傀儡獸,用於軍事運糧,如我所想不差,那應該是木牛流馬。”諸葛守義答道。
“六爺的西蜀大相……諸葛孔明?”諸葛昭聞言複問道,語氣中帶著憤懣。
“嗯……”諸葛守義歎口氣,他知道諸葛昭問的是什麼,這關係到諸葛家和朱家一段舊事,一段令諸葛家人倍感屈辱和憤懣的舊事。
“小妹,上代人的恩怨糾葛,你我小輩還是不要過多議論。”諸葛守義勸慰道。
“我明白。”諸葛昭從諸葛守義神色中已經得到了答案,也不多言。
見諸葛昭沒有繼續說下去,諸葛守義適時的轉了話題,“朱天蓬一夥人騎著木牛流馬,他們的速度可是要快過我們許多,我們還要過去嗎?”
“去,為何不去?”諸葛昭聞言,一臉不悅。“守義哥,怎麼你也糊塗。”
“魂選都是天定,早到晚到又有什麼關係,是你的終究會選擇你。不是你的,任你耍什麼手段,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諸葛守義摸摸鼻頭,掩飾表情的尷尬,他知道諸葛昭不是真的說他,隻是仍舊在為諸葛孔明的事懷怨在心,這一番話指桑罵槐的在說朱家。
“但事不宜遲,小妹,我們還是抓緊才是。”
“嗯。”諸葛昭也不過是就事發發小脾氣,並沒有真的計較。
二人不再多言,腳下發力,順著北鬥星位發足狂奔而去。
“少爺,好像有諸葛家的人跟在我們後麵。”朱阿樂低聲在朱天蓬耳畔說道。
“諸葛家麼?”朱天蓬沉吟一聲,說道:“莫去管他,阿福全力催發木牛流馬,我們隻要搶在前麵就好。”
“是,少爺。”阿福應道,兩手一拉扯牛角,喊到:“駕!”
“卡啦啦”一陣齒輪清音,夾雜“咯吱吱”木板聲響,座下木牛流馬四蹄擺動,瞬間提速,風馳電掣一般,向前奔去。
“太爺的西蜀大相真有神鬼莫測之能,區區一個死物居然能有如此速度,嘖嘖嘖,妙啊。”
坐在木牛流馬背上,幾個呼吸間,兩側景色變化而去。
“所謂一騎絕塵,不過如此吧。”朱天蓬心中暗讚。
“咳咳,這飛沙走石塵土飛揚的,有何要緊事情使得幾位如此匆忙,平白的打攪了這一地的清靜?”
耳邊廂突然穿來一句嗓音晦澀沙啞的女音,仿佛有人在旁耳語,卻不得見人影,朱天蓬頓覺汗毛炸立,不由得驚呼:“誰?誰在說話?”
“這是……木牛流馬?”沙啞的女音並沒有回應朱天蓬的話,反倒認出來了他們騎著的木牛流馬。
“再這樣驅馳下去,縱使它鐵骨銅皮也要散了架子,廢了機關。”
朱天蓬搖頭左右尋找聲音來處而不得,又聽了“她”說的幾句話並無惡意,反倒是有幾分“好言相勸”的意思,便定下心來。正要示意阿福減緩速度,忽見虛空中有一截女人的小臂伸了出來。
蔥白小手摸到牛耳後,捏著牛耳輕輕一扯。“咯吱……”一聲長響,木牛流馬重重的打了一個響鼻,戛然而止般的定在地上。
隻是簡單輕便的一扯,就生生止住了木牛流馬“風馳電掣”般的奔跑!
“不好。”朱天蓬暗叫一聲。
木牛流馬是止住了,但是他們主仆三人可沒有,木牛一停三人就被硬生生甩飛出去。
來不及多想,朱天蓬飛起一腳踹到阿福背上,腳下借力扭身向後,撲向阿樂,“噗通”兩聲,三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