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章 踏入仙門(1 / 2)

集市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被小仁川選擇忽視。

天色已晚,拿著手裏的包子小仁川歸心如箭,隻想在破廟裏好好享受自己得來不易的晚餐。走著走著,小仁川恍惚間覺得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襟。扭頭一看,卻是一身叫花子的打扮,衣不遮體,臉上髒兮兮的,個頭跟他一般高,看樣子估摸著也就六七來歲,較之早上的小仁川都還要更加狼狽不堪的小女孩。

“小哥哥,求求你給我點吃的”,小姑娘雙眸含著淚珠拉著小仁川的衣襟死不鬆手,大有今天不給就不讓走的氣勢。小仁川目光憐憫的看著這個雙目含淚,臉像小花貓似的小雪兒,心頭不禁苦澀,心腸一軟,從剛剛買的包子裏拿出一個遞給小雪兒,小雪兒用髒兮兮的小手接著包子後不管燙與不燙就狼吞虎咽了下去。

小雪兒吃完手中的包子後還不放手,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小仁川,小仁川猶豫了一下,狠下心來又遞給了小雪兒一個。小雪兒卻吃也不吃就收了起來。小仁川不解的看著這個同病相憐的小雪兒?

眼神中充滿了憤慨,想也不想就從小雪兒奪回自己的東西,小雪兒抽泣著護著藏包子的地方就是不給。

經過幾番努力,小仁川驕傲的認為自己聰明智慧搞定了小雪兒。

才知道原來這小雪兒還有個母親,此時疾病纏身,棲身在西湖畔邊一間破屋裏,小雪兒餓得沒辦法才出來乞討,最終乞討一天也無分文進賬,隻能可憐兮兮的看著對麵的包子鋪,正好看見小仁川買包子......

.......

斜陽血紅,照得仿佛大地就是一片血域。城邊的小道上,小男孩在徘徊著!同是天涯淪落人,小仁川哪能放心得下,捂了捂懷裏唯一的家當,像是做什麼決定,就催促著讓小雪兒在前帶路,小雪兒看了看眼前的小哥哥,心中想到他肯給我吃的應該不是壞人,說不定還能治好母親,就連忙抹了抹淚痕急切的往前麵引路。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在稱作死城的涼州,每日都要餓死死個百八十人。

涼州城內,西湖畔邊,一間破舊的房屋內,小仁川對眼前的場景卻心如刀絞!小雪兒抱著已經冰涼的母親屍體,已經泣不成聲。

小雪兒還以為隻要自己能有吃的就能讓母親健康的像以前一樣親昵叫著自己雪兒,溫柔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哽咽的將包子往母親嘴裏塞,輕聲念著道:“母親,快吃,雪兒聽話,不再惹你生氣了,你快吃吧。”

風,若有若無的吹著,冰冷刺骨,小仁川遲疑了一下,兩隻小手緊緊地握著。他的心髒仿佛一下死寂,屏住呼吸,兩行眼淚,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滑落。咬了咬牙,緩緩地向小雪兒走去,雙手顫抖的撫摸著小雪兒。

殘陽如血,將西湖照得通紅,遠處不知名處,幾隻鳥兒徐徐飛過。小仁川背著熟睡的小雪兒一簇一簇吃力的向城外走去,腳上的凍瘡讓小家夥疼痛難耐,可看了看背上熟睡中猶帶一絲淚痕的小雪兒,小家夥隻能咬著牙一步一步向前走著,因為他明白,以後他身上有了不得不麵對的東西--責任。

......

涼州城邊,東方的憙微將一絲溫暖照入破廟。破廟的門口處,孤單單坐著一個小孩,手拖臉腮,怔怔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此人正是小仁川,他望著遠方刺眼的朝陽,現在卻迷惘著,孤寂著!他千裏迢迢,曆經千辛萬苦的趕來涼州城,隻為求拜在仙人門下,學得仙術好為母親報仇。然,小仁川在涼州數月有餘,卻不得其門,不知其處。不遠處到有萬叢山脈,茫茫無盡,可他不敢進入,聽聞著山脈處妖魔成片,吃人不吐骨頭,暗藏著諸多危險......

正晃神中,突傳一聲驚叫,原來是小雪兒被噩夢驚醒。小仁川故作大人的跑過去輕輕地安撫著,不多久,雪兒才安穩了下來。“雪兒乖,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有我吃的就不會餓著你”,雪兒緊緊地依偎在小仁川懷裏。母親已經不在了,小家夥唯一的親人似乎也就隻有眼前疼自己的大哥哥了。

“雪兒幾歲了,看看是雪兒大還是哥哥大?”

“雪兒六歲了......”

“大哥哥,你叫什麼名字,雪兒還不知道呢?”,小仁川看著她已經不再哭泣了,也樂得跟她搭話,“哥哥,哥哥啊,是仙人,雪兒知不知道仙人,就是會在天上飛的那種”。

“哥哥騙人,哥哥要是仙人還會當乞丐”,小雪兒嘟著嘴戳穿了他的假話,小仁川摸著頭,尷尬地笑了笑。“哥哥叫仁川,以後就叫哥哥為哥哥”,“哥哥為哥哥是什麼”,小雪兒睜著碩大的雙眸一臉疑問的看著小仁川。小仁川剛要解釋,看到她滿臉的笑容,才發現被這小丫頭騙了。“咯咯......”小雪兒看著哥哥的囧樣笑彎了腰......笑聲在兩個命運多舛的孩子間徘徊著,甜而不膩。天道不公,可人間有情,兩個孩子以後終於有了“親人”,咯咯笑著,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