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用虎須涮酒喝。你倆是節約還是奢華?不怕燒舌頭?”老飯桶驚愕地亂叫。
“大虎逼,老傻冒!沒文化,下裏巴人,俗不可耐,麵目可憎……”龍陽子抹去嘴上的口水,痛心疾首地連連搖頭,不屑一顧地鄙視老飯桶道:“朽木不可雕也,豎子不足與謀……”
“去你大爺的吧!你屎克螂上蓮台,假裝什麼聖人?”老飯桶笑罵。
“嗬嗬……”三個老家夥大笑起來。
笑歸笑,規矩一點不含糊。九齡童取出個酒杯,給老飯桶淺淺地倒了一杯底的酒,然後將酒壇子放到身後藏起來,笑道:“虎須沒了。你就從你頭上,拔一根球毛,來涮酒吧。”
“我草,我就剩下這幾根威武雄壯的美發了。我可不想變成老公雞那個白虎球樣。”老飯桶愛惜地撫摸著頭上的那幾根芳草,笑嘻嘻地說道:“沒有虎須,我就舔吧。”
老飯桶端起酒杯,伸出大舌頭,去杯中舔酒。九齡童急了,心疼地叫嚷:“我日你眼睛!你一舌頭能舔去半杯酒,夠老子喝一天的了。算了,還是用老子的虎須吧!”
九齡童拈起自己下巴上的一根長胡子,揪下來,極其不情願地遞給老飯桶。
“子曰:一酒一菜,當思來之不易。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龍陽子搖頭晃腦,一本正經地又開始說教:“常將有酒當無酒,莫待無酒咽口水……”
“去雞.巴毛吧!你那是哪個子說的?”老飯桶擦拭著九齡童的胡子,笑罵。
“龍陽子曰。”龍陽子鄙夷地看了老飯桶一眼,不再理他。拿虎須涮了一口酒,品味著。
老飯桶翻翻白眼,用九齡童的胡子,狠狠地涮了一口酒,塞嘴裏,用力咂舌。
九齡童又急了,心疼地叫道:“我日你眼睛!別喝那麼猛!你不心痛老子的酒,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吧?!過百歲的人了,還這麼沒深沉。酒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灌的……”
“我草!至於嗎?”老飯桶鬱悶地嘟囔:“現在日子是艱難,可咱們堂堂的聖者,由多國供養。再怎麼艱難,也不至於這樣摳逼,吮指頭吧?”
“子曰:一酒一菜,當思來之不易……”龍陽子又開始說教。
老飯桶隻能翻著老白眼,狠狠地用胡子涮酒喝。心疼的九齡童,也是一個勁翻白眼。
在三個老家夥半真半假的笑鬧中,時間很快過去。轉瞬,已經過去二個小時。
這時,修煉的少年們,紛紛醒來。首先醒來的,是黑魚,然後是狗剩,接下來,是馬奔騰,之後是二歪。
“哈哈哈,老子有魄力了……”第一個醒來的黑魚,欣喜若狂,歡呼雀躍。
狗剩和二歪,也是狂喜。隨著黑魚,歡蹦亂跳,大喊大叫。馬奔騰盡管也喜不自勝,但多年的教養,讓他還保持三分清醒。他急忙製止道:“黑魚,你們別亂,小心影響別人!”
黑魚和二歪以及狗剩,急忙壓抑激動的心情,降低嗓門兒,相互交流著彼此的喜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