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對嘛!”老金滿意了,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媳婦兒不敗家,抓錢給誰花,你得有這個認知。”
昨昔捧著自己的小臉,“對呀,所以我就打算以後他賺錢養家,我就貌美如花。”
老金默了默,“前一個對你家那位來說容易,後一個對你來說,挺困難。”
昨昔咯吱咯吱磨牙,老金哈哈大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又起開一瓶,跟昨昔碰過之後一飲而盡,毛芯一不敢落後,也得跟著一瓶一瓶的喝。
酒吧燈光曖昧,音樂震耳,舞台上下人人歡呼尖叫,釋放著這快節奏城市給他們帶來的壓力,而酒吧的這一隅,一老兩少開始沒大沒小的拚著酒,借由酒精麻痹著舊人走新人來的失落和開心。
衛生間。
昨昔趴在洗手池上吐了好幾次,胃裏火辣辣的,又空的她直惡心。
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小臉通紅通紅,眼睛幹澀的不行。
她捂著胸口,這裏很疼。
白天,她和老金毫不隱瞞的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來龍去脈,又說明了自己想要辭職的意思後,老金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欣慰似是不舍,“孩子長大了,終是要揮著翅膀離開的。”
昨昔差點兒被老金難得文藝的一句話逼得掉了眼淚。
她能有今天,完全是老金毫不嫌棄的一點一點的帶起來,她今天看著老金臉上的皺紋,那細微的紋路像是一把匕首,在她的身上淩遲。
那種感覺並不是愧疚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她用涼水洗了洗臉,清醒了一下,又轉身往出走,今天她必須要陪老金喝的盡興。
剛走到門口,她就和一醉鬼撞上,那醉鬼身材高大,撞得她一個趔趄,腳步不穩摔倒在地上。
那醉鬼也被彈到門框上,罵道,“不長眼睛啊?”
昨昔皺眉抬頭,心裏一驚,冤家路窄,竟然是堅哥。
堅哥也認出了地上他想上了兩次都沒能成功的陸昨昔。
昨昔腦袋裏盤旋了好幾個彎,想著怎麼跑,沒想到堅哥先是跟見了鬼似的,嚎道,“臥槽!你他媽能不能放過我了!”
昨昔大愣。
他倆之間的關係怎麼算都應該是他要債她欠債,怎麼突然反過來了?
堅哥很明顯的喝多了,他靠著門框子,一個大老爺們像個娘們一樣絮絮叨叨,“我他媽不就是看上你了嗎?咋的了?至於一次一次倒黴跟鬼催的似的嗎?那天明明是你爸欠我錢,我找你抵債出來個男人阻止!”
昨昔記得,是安臻救她那次,她剛要開口,堅哥好像還沒發泄完的嚷嚷道,“好不容易盼到有個女的花錢讓我玩你,我在你酒裏下了好幾包我的好藥,就盼著跟你********呢,但是媽的,你麵我還沒見著呢,就被我老大抓住了,掄了我三天鞭子。”
昨昔眯起了眼睛,心裏一沉,隱約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堅哥打了一個酒嗝,眼睛都睜不開了,嘴還不消停,“最後最後,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到那女的又給我打電話,說再讓我玩你一次,好死不死的又讓我老大抓著了,打得我沒了半條命,還把我攆出了梟門!都是姓楚那娘們,憑什麼她現在能跟那小白臉談情說愛的,老子混的跟那過街老鼠……”
昨昔從地上慢慢站起來,麵無表情,“你說姓楚的女的,叫楚琬?”
“是吧!”堅哥也懵了,“誰知道他媽叫啥!”
“那晚,我被你下了藥,要不是黑哥,跟我上床的就是你了吧。”
“可不就是我!艸!”堅哥剛說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翻了個身呼呼大睡。